阿灵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一条线,叫做承受能力的底线,所发生的事情,在这条线以上,那我们会感觉到难受与痛苦,会产生悲伤的情绪。
但是如果这事情超越了这条线,那么人的心理防线就会崩塌,那么她就不会再难受与痛苦,但是她会躲到自己的世界里,是对外界最为强烈排斥的一种表现。
这就是人体内神秘的自我保护系统,我们也许没有刀枪不入的体魄,但是当着精神层面的自我防御系统被启动,那么外界的一切便再也影响不到她了。
子悦不停地躲,她捂着耳朵说:“不要说,不要再说,我不要听,我不听。”但是实际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她总是觉得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她认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嘲笑她是一个私生女,嘲笑她没有爸爸,更是嘲笑她被男人欺骗。
她感觉到自己很失败,所以认为很丢人,她认为所有的声音都是在笑话她,她感觉这一切都太让她恐惧了。
她喊着:“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我没有,我没有……”。
阿灵哄了她好久才让她平息下来,然后慢慢地睡过去,我问:“她这是怎么啦?”
“一时半伙接受不了事实,会宁可选择封闭自己来逃避痛苦。”她此时承受过的痛苦,我似乎曾经也承受过,故此特别地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所以我决定就先把她放在阿灵这里,我说:“她哥还在医院里,我得回去了,这几天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请几天假吗?”
阿灵说:“我今天去单位已经请了长假了,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子悦的,从她踏入我们校园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我会照顾她的。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弃她,那样即便她会讨厌我,但是至少不会承担现在的痛苦。”
“那子悦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事情,你要及时跟我们联系,保持电话畅通,她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也是找她的,她情绪这么不稳定,我真担心她会做傻事,你最好是能够寸步不离的帮我们看着他。”
我交代了很久,把平时子悦的一些生活习惯,饮食爱好,喜欢吃什么零食等等小问题都写出来给他了,我说:“如果你忙不过来,就请个保姆,费用我们来出,她既然这个时候来找你,肯定是相信你,我觉得让他在你这里是个最好的选择,等着她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过来接她。”
当夜,我就赶回去了,来回坐车,一天下来也是累得不行,回到医院,医生说子明输血过后,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是,他滑下山坡的时候,脑袋撞着石头,还不知道会不会有脑震荡、后遗症之类的,这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齐欢回去了,花心在这里守着她,我们两个一起坐在医院走廊外的长椅上,我问:“小俊跟甜心呢?”
“家里保姆带着呢!那个阿灵信得过吗?我怎么没怎么听说这个人吗?把子悦放在那里可以吗?这要是再出个什么事情?大少爷醒过来可怎么跟他交代啊?”
“子悦在这种情况下去找了他,我想他肯定是信得过的,而且这个孩子我跟子明都见过的,看上去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而且也算是公务员,人品肯定过关的,不会有事儿的。”
她感叹道:“哎,你们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啊?”
谁知道啊!早知道会这样,还真不如在老爷子那里呆着,我说:“盛玄跟小糖果被老爷子给带走了,既然子明现在没事儿了,子悦也找到了,我得去凸碧山庄了,盛玄很多事情还不清楚就昏迷过去了,我得在第一时间给他解释。
而且他长了一根白头发都那么大的反应,这要醒过来,发现自己一头的白头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小糖果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里,又突然把她给接回去了,她肯定也会认生的,这个孩子不是很带,哭起来就跟不要命似的,我也不放心。”
“盛玄走了,你也要走,大少爷还昏迷着,你们是不打算去告永信吗?”
我摇头说:“我们告不告他有什么用呢?他自己去自首了,法律自然会去裁决他的,我现在也没心思管他了,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己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解脱,结果又把自己逼到了绝路,到头来,除了把在乎自己的人伤了个遍体鳞伤,什么也得不到。”
我打算走,花心拉住我的手问道:“大少爷肩膀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儿?”
夜深了,医院走廊静幽幽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我回头瞧着花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花心很正经地告诉我说:“如果不爱,就不要给希望,他把你放下不容易,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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