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打电话回家让麻姗帮我熬点白米粥,让人给送过来,但是家里的人我已经不放心了,我说:“麻姗,你要亲自做,我害怕……实在不行,出去买也行,我害怕。”
谁能够想得到他喝的骨头汤里面会有毒呢?是永信做的吗?那他是如何做到的?买通了厨房的阿姨吗?或者是自己下手?
“放心吧,少奶奶,今天过来了很多法医,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检查过了,不会再有毒的,我会亲自做的。”
我嘱咐道:“还有糖果,你帮好好带着我,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了,麻姗,我现在谁也不相信了,你、你打电话让老爷子派人过来,让他把孩子接走,我害怕,我好害怕。”
我感觉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麻姗安慰我说:“少奶奶,放心吧,老爷已经派人过来了,小姐不知道多安全呢!”
听了这话我才稍微放点心,我狠了狠心说道:“你跟老爷子说,都是永信做的,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少奶奶……”麻姗似乎都快被我给吓着了,奇怪地喊了一句。
等着挂了电话,我就趴在床边嗷嗷大哭起来,如果这世界上注定要死人,那就死别人吧,别死我在乎的人,我已经尝够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但是没哭多久,我就听见了拐杖戳地的声音,回头一看,老爷子横眉竖目地站在那里,我急忙让开,他走近床边冷冷问我说:“医生怎么说?”
我如实回答说:“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陆毅然跟着进来,小心地问:“伯伯,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爷子喝道:“我要是不来,我的儿子搞不好就要给人害死了。”
“怪我们一时疏忽,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坏,不过幸好,已经脱离危险了,您就不要担心了。”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指着盛玄的头,问陆毅然道:“我儿子现在一头的白头发,你告诉我不要担心?”
他老人家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就算要回来,在我那里把伤养好不成吗?现在好了吧!”
老爷子发脾气是很吓唬人的,他命令道:“来人呐,把少爷带走。”
我一下子慌了,盛玄刚刚脱离危险,怎么可能带走呢?我紧张道:“这、这,盛玄现在不能、不能移动的,他、他刚刚脱离危险。”
老爷子丝毫不理会我说:“我自然知道该怎么保护我的儿子。”
说着他带来的人就要推着病床走,我伸手拦着道:“真的,这样会很危险的。”
“危险?他跟你在一起才是真的危险?从前你们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太多的过问,是因为我知道盛玄很爱你,但是现在呢?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白头?他手机里的照片我都看过了,如果盛玄在我的身边长大,他根本就不会认识你这样的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还恶毒无比,当了妈妈的人,竟然想着别人死?人家死不死,法律自然会制裁他?他的生死难道是你掌握着的吗?你不怕给自己的孩子造孽吗?”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陆毅然见我哑口无言地说:“伯伯,您误会思奇了,是、是因为永信设计害他们,所以才会这样的,子明是正人君子,思奇也不是那种胡来的女人,您冤枉思奇了。”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子这辈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以为老子逼你做的事儿都是在害你吗?给我闪开。”
故此陆毅然也无话可说了,老爷子执意要带走盛玄,我想要去拦,但是被人拽着根本就不能靠近病床,我求他道:“爸爸,盛玄现在真的很虚弱,不能离开医院的,您也不希望他出事儿是不是?”
“爸爸?谁是你的爸爸?你这个儿媳妇,我在心里从未认过,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小糖果的妈妈份上,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们吗?你给我记住了,这辈子,你再也别想看到我的儿子跟我的孙女儿。”
老爷子的话就好像利剑一样,一把连着一把地刺在我的心口上,刚好医生过来了,我渴望医生能够拦住他,但是医生说:“我们医护人员会随性,请您放心。”
我似乎感觉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陆毅然还想要说什么,结果刚喊了一句“伯伯”,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老爷子就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骂道:“你也被这个小妖精给迷到了是吗?她哪里比清和好?你这个孽障,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折了,我让你一辈子躺着,这样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这下子陆毅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不管我怎么喊怎么叫,盛玄依旧还是被他们给推走了,我要追过去,可是前面有那些黑衣人拦着,后面有陆毅然拽着,我根本就追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