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遗传给下一代,那就不是我该担心的事情了。
也许再过二十年,就真的能够有治疗的方法了,杜月如说得没有错,这世界上先天性疾病的多得去了,不都生下来了吗?我这点病算什么呢?
所以内心里有点高兴,也就忘记自己被“挟持”的事情了,我一脸疑惑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玄解释说:“我开车快,坐在我的身后,安全点。”
我说:“你能不能盼点好?”不过依旧听话地坐了进去,盛玄说:“车祸很寻常,我从前从来都不怕,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很害怕这些意外灾害,可能是因为小鱼的死,也可能是
因为在滨江出海的时候,见识了海啸的厉害,看多了很多关于意外的新闻,生命之脆弱,比我想象中的更为脆弱。”
他突然提起小鱼,我也忍不住地伤感起来,甚至还有点想七太公跟小鱼,这个小鬼真是太不幸了。
于是我们彼此都不说话了,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问盛玄说:“盛玄,我们别这样恨来恨去,你要这个孩子,我听话,我生下来,但是等着孩子生下来,你不要再逃避了……我们还是分开吧!”
我担心她受刺激,连忙道:“你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我们彼此分开冷静一下,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看待问题理性一点吧!你这样绑着我,并不能拉近我们的距离,相反,只会让我越来越抗拒你,我、我不瞒你,我已经不能再靠近你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盛玄憋着发红的脸,我知道我不能再说了,继续道:“你当我没说过……你放心,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因为我自己也想要有个孩子。”
说着我假装累了,靠着车座闭上了眼睛,心里头不是滋味,这可该怎么办啊?我得想个办法离开啊,我不能再顾忌他的心情了,我也不能对他一点防患心理都没有了,我要好好盘算,如何彻底地摆脱他的控制。
不然等着我把孩子生下来,他如果拿着孩子威胁我,我就更不能离开他了,如此活生生地绑着过一生,那得多痛苦啊?
而且,不仅仅我们痛苦,还会有很多很多的人跟着痛苦,我想我这步棋走错了,我应该直接去国外的,至少短期内,盛玄找不到我,那样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安排,如果能够拿到美国国籍,那我就可以申请美国政府保护了,那他就更加不能奈何我了。
他是很有能力,但是天下之道,我不相信他还能寸土不剩地去找,总是有个地方是他找不到的。
等着回到了家,刚刚到了客厅,就听见照顾糖糖的保姆急匆匆地过来说:“先生,小姐哭得好厉害呢!”
“怎么啦?”
“要妈妈,说要妈妈。”
盛玄不客气道:“我不是嘱咐过你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妈妈来吗?”
“我们都没提,但是今天小姐看动画片,里面有妈妈,她就想起来了。”
盛玄喝道:“她才多大?谁让你们给她看动画片的?看了多久?眼睛看坏了怎么办?我高薪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带孩子看动画片的。”
保姆也不敢说什么?盛玄拖着我进了房,依旧拿着脚铐锁我,我拒绝说:“盛玄,你别……。”
盛玄冷冷道:“你听话点,我不想哄你,所以别逼我用强。”
我害怕她又打我,所以就没说什么了,过了一伙儿,他把糖糖给我抱到房间里了,哄她说:“妈妈有事儿,姑姑哄你好不好?”
糖糖有点发燥,在盛玄的怀里哭得眼睛都红了,只是说“妈妈、要妈妈。”
哭得我心肠都软了,盛玄气不过说:“你妈死了,你没妈。”
糖糖可能还不知道死的意思,但是她可能觉得盛玄的态度特别不好,所以哭得更凶了。
盛玄也是无奈,只能哄说:“好好好,明天就带你去看妈妈好不好?”
盛玄的块头太大了,两岁的糖糖在他的怀抱里显得太过渺小了,他竖着抱着糖糖,让她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糖糖听他这么说稍微安静了点,但是还是在抽泣,感觉承受了特别大的委屈。
等着她不哭了,盛玄把她给我说:“今天肯定没喝水,嘴巴都是臭的,这几个保姆不行,得换。”
我说:“孩子这么小会认生的,你把保姆换来换去的,对她不好。”
其实我也不会带孩子,我也就是偶尔哄哄糖糖,别的还都是由保姆照顾着,盛玄说是因为喝水少,所以肠胃不笑话,嘴巴里才会发臭。
他忙着去用奶瓶装水,我瞧着糖糖这洁白整齐的一口牙齿,问道:“她现在是不是该刷牙了?”
因为她现在也会吃些饭菜的,那刷牙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