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幸福的纯真笑容,心没来由地出现一股刺痛。
“戈烟,”许如飞揽过戈烟,看着阳台窗户外的夜景,话语间带上了无奈的疲惫,“如果我不回京华了,你是不是”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大年夜的就不要想这些事了。”虽然知道这件事迟早要面对,可戈烟就是鸵鸟了。
许如飞还能说什么,揽着戈烟的手默然一紧,良久,也只有一句沉重的叹息。
和戈烟家的沉默不同,余锡成家的大年夜却充斥着紧张的争论声。
“我说过我不同意和陆笙的婚姻,你们为何一定要将我和她绑在一起。”余锡成可以说有些恼羞成怒了,他不是个喜欢被安排命运的人,这几年在国外也过得舒心,可家里总是要将他绑缚在既定的命运上。
余太太眼见着儿子要和老子吵起来,慌忙拉过儿子的手:“什么绑在一起,陆家那闺女可爱的紧,对人又孝顺,你说娶媳妇还求什么,我们这样的人家虽然也不是权贵之流,可总也要有个相宜的身份吧。”
听着妻子的话,余鹏的脸色才微微好转,至少妻子和他总是能想到一块儿。
“听你妈的,陆氏医药对我们帮助良多,你陆伯伯和我也是知交,对他们家我们还是知根知底,笙丫头嫁过来对他们家对我们家都是个不错的选择。”
余锡成冷冷地开口:“所以你就拿我的婚姻大事来成全你们的野心。”
余锡成怎会不知道,他父亲自任京华第一人民医院院长以来,与陆氏医药合作频繁,也从中捞取了不少好处。
虽然陆氏医药的产品并不存在质量问题,对病人也无伤大雅,可这样的行为本就不该是一个医者所为。
他看得多了也不曾说过什么,心想着只要不出事也就随他去,可现在他们竟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合作而打算以联姻来巩固合同。
这种事在一些大家族中并不罕见,甚至余锡成也一度认为联姻对合同稳定和两个家族间的信任起到了积极作用,可那时候自己并不体会过这种无奈。
如今他也将成为这种稳固合作的棋子,这样的反抗稀疏平常,他知道和陆笙结婚对一院和陆氏好处颇多,可那毕竟是他一辈子的幸福。
“好不容易我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却要眼睁睁地放她走!”落下这句话,余锡成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留下的两老却互相望了一眼,哪能知道儿子回来半年都不到就交了女朋友。
沉默了片刻,余鹏对妻子说:“去看看是哪家姑娘,如果好打发就打发了,如果那就施点手段也未尝不可。”
余锡成回房后余气未消,想也不想打了电话给戈烟。
正和许如飞相拥看烟火的戈烟听到手机铃声响了,便拿起一看,竟然是余锡成。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许如飞心中一个咯噔,那张脸依旧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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