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乙浑毫不客气地一把拽出抱嶷身后的拓跋弘,怒声呵斥道。
他憋了一肚子气,却把拓拔弘当作了出气筒。
“你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抱嶷挺身上前,指责道。
“滚开!”乙浑身强力壮,却一把将弱不禁风的抱嶷推倒在地。
“你要干什么?”拓跋弘被乙浑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面色发白,他心里害怕却强行装作镇定,反而质问乙浑。
拓拔弘虽然年幼,却并非无知。他知道乙浑总是擅自篡改自己的旨意,然后自作主张,按照乙浑自己的意思决定。
因为此事,拓拔弘还曾在朝堂上与乙浑起了正面冲突。甚至有一次,他还被乙浑用剑胁迫,以性命威胁。拓拔弘虽然怒火中烧,却最终听了抱嶷的忠告,学着忍气吞声,忍了下来。
“太后要见你!”乙浑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太后?”一听是多日未见的冯清如要召见自己,拓跋弘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又落了下来。他瞬间又来了底气,使足了劲甩开乙浑的粗手,而后昂首挺胸地说道,“朕自己会走!”
“慢着!”乙浑又突然喝道。
拓拔弘急忙刹住了脚。
乙浑急促地走上前去,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倘若你敢对太后提起有关于我的任一个字,那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哼!朕没想到,你竟然也有怕的人?”拓跋弘轻蔑地瞪了一眼乙浑。
“我不是怕她!我只是防着她手下的那些兵!等我拔完她的羽翼,看她还能耐我何?”乙浑嚣张跋扈地说道。
“朕现在在你手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拓跋弘怨恨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与抱嶷扬长而去。
拓跋弘前脚才离了殿,乙浑便后脚跟着出了门,两人不久便来到了长乐宫。
担心拓跋弘说漏了嘴,乙浑便跟着守在长乐宫的殿门外,时不时的还往里窥探。
只是乙浑不知。他这一番举止,却惹得守在殿门外的红鸠与抱嶷极为不快。
殿中,冯清如与拓拔弘坐在茶案前,饶有心思地品着新茶。
冯清如凝神。一杯茶水下肚,余光之下,却瞥见乙浑正伏在门外偷听墙角。她与拓跋弘对视了一眼,而后两人坐在茶案前,有模有样地演开了戏。
“弘儿。最近怎么没来看望哀家?莫不是登基当了皇帝,忘了哀家这个嫡母?”冯清如一本正经地问道。
“太后见谅!弘儿不是有意不来看望太后的!只是弘儿初登大宝,对朝中大事多不熟悉,最近一直在研心政事,所以便无乏抽身来看望太后了!还望太后不要责怪弘儿才是!”拓跋弘也
会心的点了点头,跟着冯清如的话顺水接了下去。
“原来弘儿在钻研政事,那哀家就不好怪你了!不过,弘儿忙归忙,可不能因为国事操劳便糟蹋了身子,还是要保住龙体。不要太过伤神才是啊!至于朝中不懂的事,记得要多向乙将军
讨教!哀家看乙将军忠心耿耿,又擅持国道,定能帮你理好头绪!”冯清如说着说着,便把话刻意提高了几个分贝,显然话中带刺。
“弘儿知道了!”拓拔弘也若有所思地往外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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