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你这个孽子,你怎么可以如此让我曲家陷入不忠不义之地?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儿子?”
舒锦歌上前,扶着曲舅舅起身说道:“舅舅,别哭,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调查的,表弟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有他的证据的,若不然,他怎么用自己的性命做这种赌注呢。”
曲子冥笑着点头:“正是,我从来不说假话,父亲您不是不知道,这一次回来,我只是想着将这件事说清楚,至于众位想要怎么做,完全和子冥没有关系,而子冥,只是想要告诉表姐一声,血脉相通,结为夫妻,实乃大忌,还需从长计议。”
说着,那桃花眼又是微微闪了闪,看的舒锦歌眼花缭乱。
舒锦歌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什么堵着了,不上不下的,脑袋阵阵眩晕,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便见齐天宇正紧紧的盯着她,见她睁开双眼,立刻上前关心道:“好多了吗?怎么好好的就昏过去了?”
舒锦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每一次对上他那双眼睛,就会心口难受。”
舒锦歌说的人齐天宇也猜到了,他皱眉说道:“那以后你离他远一点。”
舒锦歌点点头,又想了一下说道:“还有舅舅,我觉得很奇怪。”
齐天宇问:“怎么?你发现了什么?”
舒锦歌摇头,语气颇为沉重:“我察觉到舅舅的数据被动过,虽然很缜密,可到底我还是能发现的。”
说着,舒锦歌看向齐天宇说道:“天宇,你得回去一趟,查一查文致远在外边到底在做什么?还有谁知道游戏的存在,他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交易?”
齐天宇闻言脸色不大好:“可是我不放心你,要不我们一起退出游戏。”
舒锦歌摇头:“那人看起来精明的很,如果我们一同离开,保不齐他会知道咱们都离开游戏了,叶辉退出早作安排,所以我得留下,然后说让你出去查他带回来的消息,这样才是万全之策。”
齐天宇不情愿,可是此时却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放任不管这个游戏,最后这个游戏公布于世的时候,受害的就不会是一个两个人了。
想了一夜,齐天宇终于同意,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舒锦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感觉曲子冥这人不对劲,就千万不要碰上,最好躲避着。
舒锦歌连连点头,齐天宇才离去,并且和御天禧说是出去找寻证据,并且向曲子冥询问了他得到消息的地方。
只是,齐天宇忘记了曲子冥的身份。
他是舒锦歌的表弟,是曲舅舅的儿子,自然是住在太师府的,而舒锦歌为了躲避曲子冥,则是住在了驸马府,和御灵儿夫妻俩住在一起。
然而,这样躲着也没多久,第二天,曲老爷子就让人来寻舒锦歌和御灵儿回去,说是要合家团圆的吃个饭。
舒锦歌心头一沉,不知道曲子冥在这里又做了什么手段。
想了一会,舒锦歌咬牙应承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是躲不过去的,还是要正面面对。
不过她似乎是想多了,曲子冥什么都没做,和舒锦歌在一起也紧守着礼节,行为可圈可点,到是让众人都夸赞了一番。
曲老爷子欣慰的很,这个孙子,曾经和他们一起被冰封了很多年,如今,真的长大成人都出乎他们的意料,现在,这样,他心满意足。
这一天,曲老爷子喝的有点多,就先去睡了,舒太师和孩子一样,也总是乏困,舒锦歌便带着自家父亲提前离席,桌面上只剩下曲舅舅父子俩,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这酒,父子俩就喝到了夜半。
几天下来,舒锦歌一直陪着舒太师,舒太师越来越爱睡觉了,请过来的大夫都说他没有几天的活头了,舒锦歌就想着好好陪陪他,别让他感受到寂寞。
这几天,曲子冥没有再出现过,舒锦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离开了游戏还是只是在其他地方转转,她的一颗心蹦的紧紧地,这种不知是敌是友的心情分外的糟糕。
终于,在舒锦歌最为担忧的时候,来了一个可以为舒锦歌分忧的人,千禧。
千禧来了就冲到了太师府舒太师的屋里,恰好舒锦歌就在屋内,见千禧到来,她的内心忽的雀跃了一下。而千禧,则是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苍老了的舒太师。
那一身白衣,似乎褶皱了一下,有些苍凉
良久,千禧才突然说道:“他,让我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