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个干净——活脱脱一个大晋朝版的二木头迎春。
还是她穿过来后,第一时间料理了原主的乳母,顺便连乳母所生的女儿,在她院子里当三等丫鬟的珠儿也给一并撵了出去。
原主对乳母自然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能这么容忍她。可是她没有啊!再者,她身边的这些人中,乳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原主的人,未免被她瞧出破绽,自然得想法弄走。
即便没有偷银子这回事,她也绝不会将她留在身边太久的。
至于那个亲哥哥,她更是看不上眼,一个只知道死读书,把嫡母当成亲娘敬着的书呆子能有什么出息?指望他,她这辈子也别想好!自然,她也不会继续白白地供给这个哥哥了。
总而言之,夏二小姐穷的很,便是硬攒了几个月的月例银子,手上也才不过五两的私房。
五两,能做什么?
左右她想办的那些个香皂花露水是做不成的,这年头那些香气盈人的花花草草都贵的很;玻璃更没希望,那得是个技术工种,绝不是她这样闺中小女生能独立完成的。
夏挽秋私以为,最好做的自然是肥皂了。
这玩意儿虽然费功夫,但做出来之后铁定受欢迎。现代手工皂可是一度热销的,一块手工皂买上上百块的都有,放到这连工厂制造的样板皂都没有的古代,肯定畅销啊!
可问题是……她没钱啊!
长辈们她是不敢招惹的,吴氏一向就无视她的存在,只当她是个猫啊狗啊的养着罢了。二房的婶娘也不喜欢她,嫌她小家子气会带坏了自家女儿。
夏挽秋本想证明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原主了,可又不敢做的太过,只得罢了。
刘氏人老成精,更不是她能说动的人物。
大姐夏雪偏是个小版的吴氏,她才露了点口风想做生意,就被她灌了满脑子“士农工商,商者最低贱”的大道理,说得她头晕眼花直冒金星,更是气闷不已。
余下只有夏初是最好下手的,也是最容易得手的。
一则她年纪小,正是天真好骗的时候,二则她也拿捏的住,不怕被人问了方子去单干不是?三则,夏初虽然年纪最小,却是他们姐妹当中最有钱的一个。
不仅二房最疼的不是两个儿子,而是她这个小女儿,如今连老爷子都对她青眼相加,手中的好东西肯定不少。
她想得倒是极好,心里算着说几句软话哄一哄,叫她拿了银子出来投资。
反正她也没打算偏了人小孩子的银子,回头赚了钱,自会双倍奉还的。
却没想过,她也是有可能会失败的。
夏初自然不是那等天真不知事,随便就能被人哄了去的小孩子,她“童言童语”的打听清楚了她想做什么,心中自然是一哂,倒也不打算告她的状,而是懵懂道:“二姐姐说的什么,初儿也不大懂,不过初儿有银子。二姐姐且等着,初儿问娘亲要去!”
这哪成啊!
她问郑氏要银子,郑氏不得问她要银子做什么?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要拿一大笔银子出来,做父母的不过问才怪!到时候什么馅儿都漏了,别说做不做得成生意,恐怕还得吃挂落!
夏挽秋傻了眼,急忙拽了她回来:“做什么要问婶娘要银子?三妹妹没有吗?”
夏初“天真无邪”的睁大了眼睛:“银子娘帮初儿收着呢!”
当头一盆凉水泼下,夏挽秋顿时颓然。
是啊……除了她这种没亲娘管的,谁家爹妈真的放心把银子交给一个虚八岁的小孩子自个儿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