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词来形容尧悦么?
她是个小姐,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照顾她?我把她当做成女朋友么?
我可以接受她是个女混混,我可以接受她以前交过很多男朋友,我可以接受他不是处女,但是我实在是无法接受……她是个小姐!
我猛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把一个小姐当成女朋友,除非我是疯了。
不过至少,这一次她是为了我去和老蛤蟆谈判的,所以我照顾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等她病好了,清醒了,我就和她分手。
尧悦又开始打起颤来,这一次她浑身都在打着哆嗦。她闭着眼睛,无意识的伸出双臂,抱住了正坐在床边的我的脖子。
“季南……我冷……”
柔软的身体抱着我,我却升不起丝毫欲望。我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臂拿开,又倒了杯水,从宿舍的抽屉里找出一盒退烧药。
我坐在床头,将她轻轻扶了起来:“来,先把药吃了。”
“恩……”
也不知道尧悦这样的状态是不是还有意识,竟然还能回应我的话,也很乖巧的把药咽了下去。
我又把她放下,帮她盖好了被子,她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做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我自己的身上还是湿漉漉的。我把宿舍的门反锁好,毕竟尧悦还在这里面,我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然后又迅速的冲了个澡,换好了衣服。
尧悦已经睡沉了,她的睡相很好看,朱唇微张,头发散在枕头边,像个小猫一样的蜷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邢宇他们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而且尧悦现在没穿衣服,我让他们进来也不太方便。
一时无聊,我正好想起邢宇每次喝酒都会直接将手伸到床底下拿。正好,我现在也特别想喝酒,虽然也没有人陪我喝。
我也去翻了翻,这才知道为什么邢宇每次都能从床底下掏出那么多东西。别人床底下放的都是行李,他的床底下,几乎全是酒,还有下酒用的花生米。有一箱啤酒,一箱罐装鸡尾酒,还有一瓶度数很高的烧酒。
我想了想,还是掏了两瓶啤酒出来,撬开酒瓶,然后对着嘴巴开始吹。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喝酒,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喝了两瓶之后感觉啤酒喝得不过瘾,又伸手下去把那瓶烧酒摸了出来,当然这不可能也对着瓶子喝了,我把它倒在杯子里,像喝白开水似得往喉咙里灌着。
没过多久,大概只喝了不到半瓶,我就感觉脑袋昏昏涨涨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我握着烧酒瓶子出了门,又将宿舍的门锁好,然后跌跌撞撞地准备去找邢宇他们。
在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们。他们不知从哪搬了几个凳子,几个人坐在那儿,嘴里叼着烟,手上玩着手游。
小强似乎还不适应烟的味道,拔出烟来咳嗽了两声:“咳咳咳……这烟真难抽,你们这些人天天抽,感觉也没啥好的呀?”
邢宇白了他一眼:“那是你笨!”
“咦?季南?你出来了?”这时候,林航看见了我。
邢宇他们的目光也朝我这边聚了过来,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季南,怎么样了?”
我看着邢宇,心中顿时五味具杂。昨天,我还在同情邢宇,同情他被蓝伶给蒙骗了。现在想想,原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一个。
想着想着,我鼻子顿时一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憋不出来。
邢宇似乎看出了我脸色不太对劲,皱着眉问:“季南,你到底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去扑过去抱着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就开始哭了起来。
“卧槽?”邢宇一脸的懵逼,小强他们也都呆住了,个个面面相觑。邢宇指了指我,用着“这小子什么情况”的眼神看着他们,小强他们一摊手,用“我们怎么知道”的眼神回应着他。
邢宇也只好是无奈的拍着我的背,说:“季南啊,你去抱着你宿舍里头那个哭不是更好么,我是男的啊……”
但他这么一说,我却哭得更惨了,搞得邢宇急得抓耳挠腮。
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上一次,好像还是刚进少管所那一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被打得很惨,而到了后来,在里头呆久了,也就渐渐麻木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害怕,但是却没有再哭过。
有的话,也是眼角一含泪水,然后立马就又将它咽了回去,因为那些少管所里的管教,你哭得越厉害,他打得越厉害,渐渐的,我也就习惯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轻轻把他放开,用袖子将那些眼泪尽数擦的干干净净,好似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邢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邢宇,我要和老蛤蟆开战,你帮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