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一手,似乎是盯着娜娜而去的。
所以,第一军团对娜娜应该是不算上心,但也没有完全放弃。
作为第一军团的一员,他应该为第一军团考虑,应下娜娜的要求,伺机为西落创造机会。但是,目睹了娜娜在议事会上的一系列做作表现,他感到整个帝都之行都要陪着她进进出出,感觉有点儿恶心。
他犹豫着没有说话,卫帅自然就代答了:“那就这么定了。娜娜,卫奇从来没有沾染过女色,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比较害臊,你要多担待。”
“是吗,还是纯情小哥啊?”娜娜吃吃地笑着,绕着立得笔挺、目不斜视的卫奇走了一圈,像打量一件有趣的摆设似的,最后在他耳朵边轻轻吹了口气,“你这么可爱,我很喜欢呢。”
卫奇微微蹙眉,冷不防她突然踮起脚,在他唇上一擦而过。
他大吃一惊,慌忙退了一步。
娜娜却咯咯咯的笑起来,半咬着下唇,飞了他一个媚眼:“卫奇哥哥还真的没碰过女人呢。今天晚上,你做我的男伴怎么样?”
卫帅哈哈大笑:“那就这样说定了。”
娜娜便风姿绰约地离去。
卫奇狠狠擦着嘴唇,心头觉得万分的耻辱,忍怒道:“爸,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的做法。”
卫帅瞬间拉下脸,沉声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这件事无关情爱。她是一个机会,所有人都想抓住她,你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任性。”
“我不想把自尊扔在她那样的女人脚下,任她践踏!”卫奇倔强地昂起头,“我不觉得我需要靠女人上位!”
“维克多都能放下可笑的面子,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针锋相对:“所以,我愿意跟着怀大人,却绝不会听从于一个软骨头。”稍顿,语气换作鄙视和痛恨,“爸,你可是昔日的辉煌之军的领军人,是你带着人彻底将金刚猿封杀在四大禁地内。那时候,你哪曾向任何人服过输、低过头?”
说到这里,他情绪已然沸腾,冲口质问:“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变得骨气全无,卑躬屈膝,这样的你,哪有资格做帝国元帅?”
“你闭嘴!”暴怒之下,卫帅甩给儿子一个重重的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之后,父子俩都愣住了。
卫奇的脸上火辣辣的,然而这痛感却不及他心头的三分之一。
眼见昔日敬爱的父亲变成这个模样,他有难以下噎般的梗阻感。
然而,这个人不仅是他的父亲,目前还是帝国的元帅。无论作为儿子,还是作为军人,他对他的任何批判确实都已逾越。
因此,他默默地举起手,行了个礼,用最标准的姿势和最沉默的态度来表达自己极端复杂的想法。
“站住!”卫帅喝令一声,却有些喘不过气来,乒乒乓乓地翻了几个柜子,找到药吞下,这才缓口气责问:“逆子,别告诉我你不懂娜娜代表着什么。”
已经走到门边的卫奇站住,转身,目视前方:“我懂,但是我不认为我们就要因此失去应有的气节。作为军人,如果失掉这份气节,那还有何脸面岿然立于世间?爸,我问一句,一个女人而已,一定要对她奴颜媚骨吗?堂堂一个帝国,难道没有钳制她的手段吗?”
卫帅沉默了一小会儿,叹口气:“现在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要不高兴,可以有一万种办法弄死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我们绑住她的手脚,她心情不好也可能会给孩子造成恶劣的后果。
“而且,你并不知道,早先三个月之所以没有公布她怀孕的消息,是因为她几番出现先兆流产的症状,当时连任院长都不能肯定是不是能保下这个孩子。
“所以,现在的她就是帝国最矜贵的人。想想今天议事会上所有人看到她的样子,谁要是害她动了胎气,绝对可以以背叛人类罪论处,你明白吗?”
卫奇简直不敢置信:“难道这个娜娜在用自己的肚子威胁整个帝国?”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也没错。该忍耐的时候,你必须学会忍耐。理想不是一味猛冲猛打就能实现,这只是必要的妥协!”
卫奇怒道:“这是帝国之耻!”
卫帅的声音比他还要大、还要愤怒:“你懂什么叫耻辱?你试过在降临者面前脱光衣服,被迫接受毫无隐私、姿势屈辱的检查吗?你试过在降临者的全程监视之下进行自渎吗?你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人类从古至今都牺牲了一些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谈屈辱这件事?”
看到父亲青筋暴绽的额角,血红如魔的双瞳以及愤怒到不能自制、剧烈颤抖的双臂,卫奇怔得呆住了。
他有些朦朦胧胧的猜测,但又觉得不敢相信,试了好几次才发出一个轻飘飘的声音:“爸,你说的,那个在降临者监控之下自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