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奇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伤心的。”他也不点破为什么卫奇会伤心,只是说:“其实,卫奇的人品不错,他既然愿意给你机会,你不用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咦,怀溯存居然帮卫奇说话?
她颇有点儿意外,不确定地问:“大人,您不是说希望我留下的吗?”
“虽然我是有这个希望,但你个人的命运应该由你自己把握。”他对小小的列兵也总是那么尊重。
她依然不解:“可我现在是名军人,不是应该一切服从上级安排吗?”
他脸上浮现出浅浅的满意的笑容,如春风般怡人:“你很懂事,一般是这样没错。不过,在少数情况下,普通的列兵也可以享有一定的选择自由。”
“什么情况?”
“譬如,当实权者愿意给予你这种自由的时候。”
他说得很直白,花火原顿时愣住了。
怀溯存轻轻又加了一句:“所以,你还准备拒绝卫奇难得一见的心意吗?”
卫奇的心意?
她打了个抖:谁说这是他的什么心意,诡计还差不多。而且就算真有心意,说不定也是给怀溯存的。
暗恋的是非她不好搬弄,但正好趁着四下无人,把镜上留字的事说了出来。
怀溯存很重视,立刻叫了谷大良去调查。同时解释:“你悄无声息闯进一级禁区,这在安全风险上属于严重事件,按程序必须进行调查。”
“是,我知道的。”她很理解,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怀溯存最初的话来,便问:“大人,您之前说‘怕没有机会’,是指什么啊?”
“是关于飞鸟。”他说:“你把窍门告诉我后,我也琢磨了许久,有些想法,想跟你探讨尝试一下。”
飞鸟!
她立刻来了兴趣,刚刚才掌握了入门级的技巧,她也正想着肯定还有很多可以发展、挖掘的地方,只是苦于自己水平有限,一时还想不到许多,没想到有机会跟怀溯存一起讨论进步,真是意外之喜。
“大人,现在就开始吗?”她很雀跃。
怀溯存微笑着起身:“当然,现在就开始。首先要测试一些数据,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她脱下外套,搓了搓手,准备大干一场。
他在她周身上下贴了许多箔片似的东西,大概属于某种传感器。
然后,她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些指定的基本动作,比如:一次起跳、旋转、倒立、飘移等等。
接着,动作渐渐变得复杂,比如连续完成好几个基本动作,或者利用飞鸟全速冲击测试力量——这次成绩倒是比上次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瞬间达到了5200(为什么还是跟520有关?还有完没完了)。
接下来,他要求她将飞鸟的各种动作控制在尽可能低的激发幅度,又将所有的基本动作做了一遍。
当所有的测试完成以后,她跳下来好奇满满地问:“大人,测试结果怎么样?”
“我无法回答你,因为这属于研究小组的工作范畴。”看到她略显失望的样子,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下面,才是我要跟探讨和尝试的范畴。”
呀,原来正题才开始。
他将飞鸟扣上,对她招招手:“跟我来。”
花火原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从背后仰望他高大宽阔的肩背,以及那一手斜插裤包的悠闲走路姿势,她只觉得心情特别愉悦:没办法,男神就是这么赏心悦目啊!
一时间光顾着欣赏,没留神他突然停下来,结果她一下子扑在了他背上。
扑了就扑吧,可她之前走路的时候太雀跃,这么一扑险些没站稳,下意识的就近抱住怀溯存维稳。
这一抱,把他精健的、无一丝赘肉的腰身抱了个结结实实。
哎哟,盈盈一抱,手感真好。
与此同时,她的脸也紧贴在他宽厚的肩背上,清爽的皂香和男性的热力透过白衬衣熨帖着她——有那么一两秒,她差点儿陷进这温度中爬不出来了。
“啊啊啊,对不起,大人!我我我刚才走路没看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恋恋不舍地松开两只胳膊,低着头背手而立,像做错事的学生一样。
怀溯存转身看住她,语调沉沉,耐人寻味:“没有看路,在看什么?”
温热的气息撩过发梢,她整张头皮立时酥了,细颈霎时烧得红透。
在他深邃的目光之下,她的羞涩和忸怩完全无所遁形。
肯定暴露了,要不干脆表白一下?她心里忍不住冒出这么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