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正尽兴时,马千乘面色忽然一紧,马斗斛正要发问,突然见柳文昭带着一人神色慌张的向屋内走来。
马千乘将酒杯一放,问:“何事如此慌张?”
那人跪地回话:“山贼集结各部,现已到了城门外,徐副将命人关城门后,山贼们已准备攻城。”
马斗斛与杨应龙闻言也将酒杯一扔:“城外有多少人?”
那人道:“骑马的三百。”
马斗斛一拍桌子:“才三百人你们慌什么!还不速速将人拿下!要活口!本官要亲自审讯。”
这些日子山贼频频出来大肆抢夺,马斗斛也觉情况有些不对,凑巧朝廷也在暗查山贼是否为私兵的幌子一事,眼下山贼们自己作死,这事他若是办好了,升官加职那是妥妥的。
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回大人,是骑马的就有三百,并不是起码得三百,算上不骑马的,拢共千余人。”
马千乘回头看着马斗斛与杨应龙:“父亲、叔父,您二位便在府上歇息便好,我去瞧瞧。”
余音还未消,人已消失在大门口。
此时徐时正在城门上向下撒着鞭炮和扎马钉,扎马钉状若荆刺,有四个锋利的尖爪,三尖着地,一尖向上,钉尖锋利至极,鞭炮炸响后,城下百余匹坐骑受惊,胡乱奔窜,前面坐骑嘶鸣后面亦跟着躁动起来,一时间连人带马翻倒在地不少,徐时命手下放箭,城下山贼瞬时便倒下大片。
马千乘赶到时,正逢山贼撤退数里,如此顺利,令马千乘顿起疑心,他撑着城墙向下瞧,见山贼们并无进攻之意,仿佛只是被迫前来,当下一拳砸在墙壁上:“粮库同监狱可派重兵把守了?”
今日百姓前脚刚送来粮食,后脚山贼便开始活动,这难免让人将事情串到一起,且不说这个,单说前几日他们将谭彦相押到石砫监狱关押一事,彼时谭彦相随后赶来的那批援兵本就疑似山贼,若是如此,那今日山贼们的目的便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先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众人视线引到城门处,其余山贼再自其它处攻入,见机拯救谭彦相,顺手再扛走些粮食,当真是两全其美。
徐时瞧了马千乘一眼:“方才接到山贼攻城的消息时,秦亮便已让我派人守住这两处,是以将军不必担心。”
马千乘双眸一亮,染了丝笑意,她不愧为武德将军,到底是凭本事吃饭的,又沉默了会,吩咐徐时:“你守好此处,我回军中瞧瞧。”
听闻战事,城中百姓皆以闭门不出,少了比肩接踵的拥挤,马千乘回营区的速度十分快。
果然如他所料,山贼们此行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只有前门那些,在其余被他们忽略的地方,山贼亦不在少数。他到营区时,地上已陈尸不少,多是山贼的尸首,已是缺胳膊少腿或没了脑袋的残尸。他手持长剑,一路向粮库方向走去,毕竟谭彦相诚可贵,但眼下时局中,粮食价更高。
粮库门前的两队人马已打成了一片,石砫土兵暂时占了上风,将那伙山贼打的满头是包。马千乘观战了半晌,原本想好生劝众人改邪归正,无奈喊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搭理,无奈,只好收起长剑,俯身从脚边捡起一把长弓同一支箭矢,瞄准其中一个山贼,长指一松,一山贼被箭穿透了脑袋,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山贼们瞬时便安静了下来,皆回头去看马千乘。
“喂,你们识相的就快些投降,不然等着被我射么?”马千乘将长弓搭在手腕上,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甩着,长弓在他的手臂上有如风车一般不停旋转。
山贼们此番来许是被下了死命令,面上并无退缩之意,短暂出神后,再度各自将手中的长短武器横于身前,找准时机一拥而上。
马千乘也没有多余的工夫与他们周旋,跳开几步后,不停变化着位置朝山贼放箭,后见地上箭矢没了干脆爬到了树上,仔细瞧了好一会才找出这一队山贼的首领,趁其不备,从树上一跃而上,足尖点过地上众人的头顶,而后一把抓过首领的手臂,微一使力将其拎出战斗圈。
首领身形高大,一个首领可敌两个马千乘,但此时也难逃被马千乘横摔在地之命运。他极快从地上爬起,狠狠盯住马千乘,抡起手中狼牙锤便朝马千乘砸去。马千乘仰身避过这一击,顺势绕到首领身后,上步一个横拳砸在首领后颈,趁他趔趄时,又飞起一脚踢在他头侧,紧接着一记双峰贯耳,整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宛如白鹤起舞,潇洒中却又带着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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