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道:“单兄弟,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单括这人不会察言观色,不识卢然神色,依然笑颜道:“卢大夫,直说无妨,小生一定铭记在心。”
卢然见状,又叹了一口气道:“令堂的病绝非怪病,但得了此病恐怕已有些时日,再加上令堂年事已高,此病已减了她的寿命;我刚才用凌游真气已帮她疏通了些经脉,但就算病好了,也命不久已,最多还能再活上个两三年。”
单括一听,往后连退几步,要不是孙柯连忙上前一把扶着,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恍惚,欲哭无泪,他万万没想到,就算能治好也是时日不多了。
韩霖这时道:“单兄,依我看,不如乘此机会拜卢大夫为师,学习医术,或许还能让令堂再多活几年。”
卢然不曾收过徒弟,听闻此话,忙摆手道:“这可不行,我从未收过徒弟。”
单括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卢然磕头就拜:“卢大夫,请收小生为徒!”
卢然没想到这书呆子说拜就拜,着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道:“单兄弟,这可使不得,我不曾有收徒的打算。”
见单括还跪在地上,韩霖接着道:“卢大夫,你精通医术却还未收徒,单兄弟又如此孝心,收他做徒,不正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卢然有些不好回答,他也想将这一身医术传授于人,但单括并非他的中意之选。
陈非凡见卢然面有难色,忙道:“不如这样吧,你们也就别为难卢大夫了,就让单兄弟先跟着卢大夫学习医术一段日子;要是有成,再重新拜他为师,要是不成,那此事就此作罢。这样如何?”
在来兴隆城之前,卢然就料到这次陈非凡想留住他,但只是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法,不过他有所不知的是,连陈非凡也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卢然。
韩霖不说话,孙柯也不说话,单括跪在原地,同样不说话;卢然思来想去,只能轻叹一声,双手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单括道:“既然单兄弟一片孝心,那卢某也不能视而不见;起来吧,卢某暂且教你一些医术,一个月后,便要考一考你。”
“多谢卢大夫成全!”单括拜谢道。
单括之事已定,也算是皆大欢喜,众人正要回去,孙柯突然提出想去淡云武馆瞧瞧,于是只好变了方向去往淡云武馆。
虽然时隔已久,但之前在淡云武馆的乌龙事,陈非凡还历历在目,想着想着不由地笑了起来。
走着走着,孙柯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边道:“韩掌柜,这方向不对啊!淡云武馆,应该在那里。”
韩霖回头一笑道:“去淡云武馆,就是这个方向,一会儿就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