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想赶回家去,和老婆子悠闲的过上几天,这一段时间,鉴定会一场接一场,虽说收入不菲,但人却有些累,毕竟不是年轻。
再说,自己的钱,虽说不上有多富足,但也不是非要拼了老命挣钱,才能养得活家口。
和钟一山一块儿出演播厅的,除了几个工作人员,还有几个前来鉴宝的客户。
其中一个,怀里抱着一个黑皮公文包,四十来岁,一脸意犹未尽的汉子,对走在他旁边的一个精瘦得像根竹竿,带着眼镜,一脸不大高兴的人说道:“赵老宣,我有小道消息,说再过几天,有位张氏古玩店开张。”
“听说那个老板叫张灿,那可是位奇人,据说他那儿的东西不但货好,而且多,选择的余地也大,开张之际,少不得有八折九折优惠,你要的那类东西,八成能可以找得到。”
赵老宣苦笑了一下,一边走一边说道:“孙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的,是真的,好的,能值些钱的,这世道,哪家又有多少真的,打广告造势,谁不都这样,要说好的,就有,他们敢拿出来么?好的东西,现在难找啊。”
孙哥一笑:“不是现在的好东西太少,是老宣老弟你眼光太高,普通的宝贝你瞧不上眼而已,呵呵……”
赵老宣摇了摇头,同时脸上又露出一丝不屑和失落,那个顶头上司明说过,他要的东西,要真要好,价钱倒不是什么问题,估摸着,应该是要件把千把万以上的玩意儿,但是近来文物部门加大了严打的力度,慢说千把万的好东西,就是百来万的,也已经不多见了。
赵老宣一连进了十四五次公开鉴宝会场,又去过好几次地下拍卖会,却始终没看到一件称心如意的宝贝,要怪就怪文物部门近来的严打。
手里有好东西的人,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顶风冒险,钱重要,命更重要。
钟一山耳听两人提起“张灿”这个名字,不由加快了脚步,追上赵老宣和那位孙哥。
张灿和钟一山分开也有一段时日了,从叶东洋那里分手之后,听说张灿结了婚,自己却没能前去到贺,瞧在王前的份上,自己多少有些不过意,再说张灿在那次鉴宝会上,没有当着观众的面拆穿自己,给自己和那几个老家伙一起,都留足了面子,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过去看看。
凑个闹热,捧个场,也算是以后好见面。
再说,张灿那鉴宝的神乎其技,能多见一回,受益也绝非浅显。
钟一山追上赵老宣和孙哥,礼貌的问道:“两位刚才提起的那位张老板张灿,不知道两位是不是认识?”
孙哥和赵老宣一看是钟一山,这样顶级鉴宝大师发问,岂有遮掩的道理。
孙哥当下笑道:“是钟老师啊,说实话,我并不认识,只是我今天早上看见一份小报,上面说了那位张老板张灿要开张的事,说得有些神乎,我这才注意。”
钟一山一笑,以苏家王家的行事作风,这样的小事自是不会大张旗鼓,只是不明白张灿是怎么回事,居然上了报纸。
“是么?都说了些什么神乎的事?”钟一山随口问道。
孙哥“嘿嘿”一笑,一边进电梯,一边说道:“据说,到时候这位张老板会展出一条夜光明珠做成的项链,嘿嘿,‘夜光明珠’他倒是不见得有,但是,价值不菲的珍珠,我倒是相信他能拿得出来几颗,呵呵……”
钟一山也陪着笑说道:“那是那是,不过,这个张老板张灿,我倒是知道一些,要说他的眼力,技术,和为人,我可是佩服得紧,如果他真是说过要展出什么‘夜光明珠’,我倒是相信,他真拿得出来。”
赵老宣一听钟一山这话,眼前一亮,钟一山是什么人,就凭他目前的身份地位和声誉,他说的话,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绝对不会有假,要不然,他这鉴宝大师说的话,还有什么价值?
“这么说,钟老和这位张老板是熟人了,也就知道这位张老板的底细了,他有‘夜光明珠’也是真的了?”赵老宣赶紧问道。
钟一山怔了怔,这事,他还真不敢怎么回答,本来随口说出张灿有夜光明珠的猜测,钟一山就有些后悔,虽说只是猜测,但对着这些和自己不熟悉的人说这些话出来,万一有什么事,他钟一山可担待不起。
赵老宣见钟一山有些失态,马上又赶紧解释道:“对不起,我失言了,不过,我真是求宝心切,心急,还请钟老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钟一山自然知道赵老宣是求宝心切,鉴宝会他也不是参加一回两回了,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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