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的脆响。
张灿走了两步,却突然发现地板失去了支撑,现在也开始摇摇欲坠,要是这几个人不小心行事,或者是这栋大楼又突然觉得有哪根筋不对,说不定,立马就会将张灿这些人活生生的埋在里面。
张灿不敢大意,尽量轻脚轻手的走到大卫面前,想要把大卫带出这个地方,不管怎样,这个大卫对张灿来说,还有些利用价值。
可惜的是,大卫被张灿制住穴道,又失去了异能,直挺挺地站在那边,一动也没动,大卫背靠着墙壁,四五块不大不小穿墙而过的弹片,和一块汽车上的零件,都没能让他躺下去。
其中一块弹片,穿过大卫的身体,划破了大卫的肺部,甚至和他的心脏都有亲密的接触,这下子,大卫就算不会马上死去,也不会活得太久了,除非,张灿肯施以援手。
张灿见大卫都伤成了这样,不由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许会救他一条命,但自己又不是白衣天使,没必那么有爱心,要去做什么救死扶伤的事,这些人本来就是自己的敌人,救他们干嘛?
再说谁知道现在救了他们,他们又会不会马上又拿起枪指着自己,伟人都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自己又没犯错,干嘛要对自己残忍。
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这些故事,小学生都学过的,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再犯那样低级的错误,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了。
张灿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冷酷,是不是自己经历了这些事,血液在渐渐的变冷,渐渐地变得冷血起来?要是以前,自己也许会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救救他们,可现在,自己见到这样的事,最先想到的,却是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这些故事。
张灿虽然有这些奇怪的想法,但还是极其小心的带着女佣和黑人他们四个,趁着楼下的幸存下来的海豹子,还是一片混乱,悄悄的出了这栋大楼。
在一个人迹难至的小巷里,张灿的电话再一次震动了起来,又是一个周楠打来的电话,这次是周楠亲自打来的电话。
周楠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示出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容乐观,“张灿,你还活着!没事把你,你到底在哪里?我们都快急死了。”
张灿有些激动地说道:“不要着急,我现在跟给我们送过饭的女佣,还有她的几个朋友在一起,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不要紧吧。”
周楠很是着急,“徐惠成中枪了,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你要是能赶过来,最好马上过来一趟,我们现在离卡金里奥的毫宅不远,在我们刚来的那天晚上,你和我一起进过的那个杂货铺子,你记得吗?”
张灿有些头大,那个杂货铺子,自己就进过一次,又是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注意有什么比较特殊的标记,那次以后,自己就一直窝在卡金里奥的老窝里,大门没出,二门没迈的,根本就没弄清这个杂货铺子在什么位置,现在要去找,又不知道的得费多大的劲儿。
张灿想了想,问道:“你要我自己去找,很是困难,这样吧,刚才的爆炸声,你们听到没有?如果有听到的话,高大哥应该知道,大概的方位,你们在哪个方位?”
周楠答道:“你是说刚才的爆炸声,对吧,我们就在那个方向的北边,我看到过那里升起的烟雾,我们和那里,相距只有一百米不到……”
话筒里传来高原的声音:“准确的说,只有五十米远,和冒烟的那个地方,只有七栋房子!”
张灿回头看了看海豹子被炸的地方,又看了看指北针,他奶奶的,自己和高原、周楠他们,不就只是一墙之隔吗?现在自己站的这个地方,从那边数过来,不正好就是第七栋房子吗?
张灿一阵狂喜,但还是没忘用透视眼看了一下这栋房子里面的情况,先前自己只顾着高兴,差点连命都丢了,还差点连累了女佣的几个朋友,这个教训,还能不总结一下?前事不忘,才能作为后事之师。
房子里没有什么异常,如果说有,就是房子有不少的人,大人、小孩都有,还有不少躺在地上的,看样子,不是死人,就是受过很重的伤。
张灿不敢大意,看了看周围,发现在这里来往巡逻的人,也并没有几个,而且,都是耀武扬威,漫不经心的。
张灿瞅了个空子,带着女佣和黑人,以及黑人那两个都武装到了牙齿的手下,躲躲闪闪进了这栋房子,按周楠说的,找到了周楠她们所在房间。
一见周楠,张灿几乎有些要哭的冲动,总算找到了组织!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自己和他们失散这大半天,何止如隔了三秋,起码也得算五秋八秋的,不是别的,在这大半天里,自己又是比划又是叽哩哇啦的,手比划软了,口水都说干了,可就是没人鸟自己的,没办法啊,言语不通。
现在,张灿终于见到能听懂自己说话的人,又是自己人,心里何止千言万语要说出来,可是,张灿张着嘴,憋了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大家……吃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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