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聊聊吗?”
“……”大家都很惊讶。
白实秋也很惊讶,但也只能是跟着去呗,找了一间休息室,聊呗。
“师兄……”
“白师弟,你很牛逼呀。”
“啊?”
“哈哈……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来找你,就是因为我看你的戏很厉害,很有感觉。”
“多谢师兄夸奖。”
聊到了这里,白实秋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这位张锰师兄,他到底要搞什么呢?
“我还没说完,其实我来找你,最关键的一点是,你也是东北的,你是咱们辽……”
“省城的,师兄这口音我听着亲切。”
“好,我直说了,我想拍个戏。”
“拍戏?”
“对,白师弟,一开始我是想拍电影,我已经准备了好久,想法,构思,各方面多少有个雏形了,可是,我在看了你的戏之后,我想试试,搞个话剧似乎也行,这么说吧,你的三部戏我都看过了。”
“三部?”白实秋很吃惊呀,难道是算上《十七岁的单车》?有可能呀。
可是,人家张锰却笑道:“是你的三部话剧,这个《吕德水》的结尾不一样了吧?那不是有两部《吕德水》了嘛。”
“哦,这样啊……”白实秋没想到,对方竟然对自己的戏这么清楚。
张锰此时却很正式的说道:“我想拍这么一部剧,来讲述咱们家乡、咱们家乡的人的故事。”
接着,张锰就说了他的全部想法,而白实秋这么一听,他马上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黑胖子是谁,以及他的作品了。
就是他呀,《钢的琴》!
……
张锰从中戏毕业之后,他的发展还是不错的,这方面,他自己有些清楚,多少是借了父亲的光。本来是学习舞台美术的他,现在不光是干一些个老本行,而且还写写剧本,还做一些个评论。
父亲就是导演,张锰自然也想做导演,可是当初考试没考上导演系,只好学了别的,可是这个心,一直没丢,一直想着导戏。
拍电影没那么容易,太需要钱,张锰自己估计还要等几年才行,可最近,自己的这位师弟白实秋的事迹,可真的是让张锰颇为震动。
《吕德水》,《他·杀》,之前还有《十七岁的单车》,还搞出了一个大戏节。
还没毕业呢,就这么能折腾?
人才呀!
于是,便看了这位白师弟的戏,看了之后有些佩服,这戏确实很好,今天这场也是巧了,这个大剧院还需要做一些个舞台设计,,张锰就来了,拿赠票看看戏也就正常,结果这么一看。
白师弟这个反应也太厉害了,要是这个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就演砸了,观众没准喊退票,鼓倒掌。
本来是有些佩服而已,现在就非常的佩服了,这便下了决心,想跟这位白师弟结交一下,谈谈自己的想法,他这么有办法,没准能帮自己。
张锰想了两个故事,都是讲下岗工人的,也就是从90年代开始到现在,家乡正发生的,小人物的故事。
“那个做钢琴的不错。”白实秋听了之后,便是这么一句。
但张锰却笑了,“白师弟,先问你一句,你真的敢搞这个戏吗?”
这一句话,相当的厉害。
这种题材的戏,很难赚钱的,而且,这种题材的戏,现在也没有呀。
有话剧讲述下岗工人的故事吗?
而且,白实秋还是一个重生者,他非常清楚,《钢的琴》这部戏,就电影来说,名声很大,评分也非常的高,是某豆瓣上很少见的高分国产片,但是,票房很烂。
就是说,这个题材,真的很难大卖,电影都这样了,话剧又如何?
可这回,轮到白实秋笑了,他反问了一句,“师兄你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戏呢?”
面对这个问题,张锰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挣扎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恐怕票房不会太好,我知道这恐怕是强人所难,师弟你现在这么成功,碰这个题材,很危险。但是,但是……”
到了最纠结的地方了,这位师兄最后咬咬牙,“我就是想让咱们家乡发生的事儿叫别人知道。”
这话说的非常的政治不正确,现在都是在唱,心若在梦就在,大不了从头再来……歌确实很好听,但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东北以外的人,没多少真正了解这块土地上发生了什么,这里经历的变迁是让人唏嘘的。
就说白实秋知道的那个秦池酒,秦池酒在90年代最风光的时期,主攻三个市场,三北,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东北。
当然,这恐怕跟东北人比较能喝有关系。
可是二十年之后,就有一句,投资不过山海关。
为什么会有这么巨大的变化?
真的就如同后来网络上很多外地人说什么,东北人懒吗?
或者说解放思想做的不好吗?
“好!我就等师兄的剧本了,我说的可是做钢琴的那个。”白实秋,答应了。
《钢的琴》咱们就钢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