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没事了,知闲的心也就放下来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又开口道:“你刚刚动了手术,要多休息。”
经历了昨晚的事以后,知闲总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似是有些微妙,她自己又说不上来这个症结在哪儿。
话音刚落,却是听得赵远钊一阵大笑着推门进来了,他放了两个保温桶在桌上,眯着一双丹凤眼笑道:“算你这小丫头有良心,让我哥刚动完手术就不眠不休亲自照顾的,你还是头一个。”
知闲秀眉一蹙,这人,怎么这般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的“独一份儿”,让她在感动之外多了一份心疼。
“你···”
“咦,怎么又叫起你了,昨晚叫衍之不就很好么?”
赵远钊就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冲着知闲又扬了扬下巴,感觉身边的气压有些低以后,才冲着瞿世峥嘻嘻一笑,穿着西装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出去了。
他就是来送个早饭,一会儿还得作为“民间人士”陪着林逸国去接待打南京来的那个军统局长戴伯笠。
说来昨晚也真是玄,虽然他跟瞿世峥分了两条路走,可是最后两条支路还是汇集到了同一条主路上的,他这边都是些精英骨干,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后头跟着的喽啰菜鸟一般的角色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可是下车的时候,对方两辆车上的八个人除去被他们这边的人拿枪毙命的,却是无一例外的或咬毒或开瓢的自杀了。
这样的狠劲,让赵远钊都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所幸上了主路以后,在路边发现了被逼停的车子,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活口。虽然是撬不开他的嘴,可是对于那个戴局长来说,也算是挺大的把柄了。
戴伯笠那边要人是人尽皆知的,而虽有劫狱在前,可是这车子总归是瞿世峥带人走以后追上去的。
劫狱和追杀,完美的组成了一个屎-盆子,现在他戴伯笠不想戴都不行,否则南京方面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也只能归于国民-党-内部的派系之争,虽然人人知道戴伯笠是奉命行事,可是这黑锅,他照样得背着。
毕竟瞿世峥受“重伤”,而劫狱那帮人逃走了几个,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所以,事情已经变得非常容易解决了。
“不如我们先吃饭吧,衍之,你饿不饿?”知闲扭头看了一眼保温桶,话也自然而然的出口了。
瞿世峥扶她起身,手上是一只汤匙,准备给她喂粥。
知闲伸手去接:“我自己来吧,你肩膀还带着伤,这样不方便。”
“张嘴,”他对她的话全然不予理会,笑道:“当初你说,丢在我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知闲一口粥刚刚咽下,被他这问话险些给呛出来,强作镇定的咽了下去,因得他这话的提醒,她才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先前那般的样子,该丢的脸都丢光了,该出的丑也出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生分好羞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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