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绿酒,霓虹闪烁。
莱奥和托里斯直接在饭店四层的九国公馆住下了,赵远钊脸上仍是玩味的笑意:“走吧,小丫头,我送你回家。”
瞿世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只穿了一件薄裙的知闲身上,揽着她的肩道:“我送她。”
赵远钊也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回身进了饭店。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开襟褂的汉子敲门进来,恭敬道:“赵爷,有两个人跟上了顾少爷和晏小姐,小的们没有打草惊蛇。”
“嗯。”
赵远钊挥了挥手,表示让他下去。呵,这帮人还真敢玩,居然跟到上海来了。
那汉子却是没有离开,迟疑道:“赵爷,他们手里好像有枪,咱们要不要派几个弟兄保护顾少爷和晏小姐?”
保护?若直系真是对大哥起了杀心,恐怕现在已经不够皖系打牙祭的了。他们现在愁的就是没有理由打上去。
再说了,那小丫头也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自己何必去费那个心神?有大哥在,自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的。
说起来好多年都没见过大哥像今晚那般放松惬意的笑了,军中十几年的血雨腥风、北瞿南孟的说法,无一不是让瞿世峥这个名字神话了。
他一向是沉稳如山,冷静理智,是一个让人觉得天塌下来都能安心存在的依靠,莫说别人,就连自己不也是潜意识里自然的就把大哥当成了一切的依仗么?
今晚他才意识到,瞿世峥,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样的感觉,好像又让他回到了小时候。若这场戏不是逢场而来的将计就计,这小丫头倒真是个看上去能让哥喜欢的人。
知闲把脚步放的很慢,出了喧闹的租界,满地都是银白色的月光。
她低头看着两个人长长短短的影子,忽而开口道:“卿···衍之,你知道么,我去过北平,也去过巴黎。”
知闲想起他下午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改口叫了他“衍之”。
她小巧的耳垂上那明亮的珠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那温柔的色泽与她白皙细腻的肌肤相衬,愈显得少女娇嫩。
知闲不想等瞿世峥回答,又笑道:“我们许是见过面也不一定。”
瞿世峥停住了脚步,抬手抚了下她耳上的珍珠,道:“很般配。”
“嗯,你的眼光很不错。”
知闲如释重负的一笑,他没有否定自己,也没有质疑自己的话。这好像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和安慰,让她那因他而生的勇气再次树起了一往无前的大旗。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必客气。”
她欲转身进门,又回头问道:“明天你真的要教我学游泳吗?我真的很怕水,可不可以不要下水?”
不下水怎么学游泳?她怕水,是因为那个名为卿白的男人,还是因为昨夜落水的关系?
瞿世峥看了她一眼:“学会游泳总归不是坏事,希望晏小姐能够配合,如果做不到,我也不会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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