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杀受过鲜血的洗礼,受过战争的培养,那行云流水的枪法背后是无数次战争堆积出来的结果。
而这一点,足以令他的攻击将吕氏的抵挡打得七零八落。
在不知道多少次险险避开了直刺入心脏部位的长枪之后,吕氏彻底慌了,他会死,他会从此跌落神坛,甚至烟消云散,这一个念头从未这么清晰明了的出现在他脑海过,但在今天,面对阎罗王的现在,他确信,自己会死的!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一旦急起来,别说是人,就是殿王也慌乱了,疾病乱投医的喊道:“等等!阎罗王!你针对我是没有用的,暗地里谋划这件事的黑手还有他们!”
食指一指,指向了哪一众干看着的殿王们,这下子可就惹了众怒了。
本来嘛,他们本就被陷害了遭了殃及池鱼的罪,现在又被污蔑破黑水,怎么能忍?当下就有殿王站出来大喊:“吕氏,你好生不要脸!”
吕氏哪管那么管,他见炎罗的攻击弱了一分,以为有效,乘胜追击的喊着:“你信我!否则你大可去调查一下!他们都在暗地里调查过你那小情人,至于做没做什么,我就不好说了!”
这话成功的令一众殿王沉默了,他们无法否认自己都是有去调查过那活人的,毕竟堂堂的阎罗王当初娶了一个活人女子算的上是惊呆了整个地府的,不可避免都好奇了,但是做没做什么,还真的不好说,架不住他们的属下会干点什么啊!
吕氏一见有戏,趁热打铁的继续喊道:“没有谁是绝对干净的!你大可去查一番!”
炎罗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道:“我自会调查。”
停顿了一会,炎罗将长枪立起,用上了三分力道将声音扩散了,他在说:“伤她者,死。”
何等的霸气宣誓!
吕氏大喜,哪知那炎罗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罢了,立刻又将长枪甩了过去,吕氏被气得险些晕过去,这榆木脑袋啊!此时不应该好好谈谈,等着他说更多的话吗?!怎么不按规矩来!
吕氏不知,此刻的炎罗已经没了往日的冷静可言,他的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念头,一个都不能放过!伤她者,必死!
梵儿,还在看着他……
终于,吕氏一个失手抵挡不住,露了缝隙,被狠狠的刺穿了腹部的吕氏终于癫狂了,他大喊:“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都不会!若是我死了,你们的下场也差不多!”
此话一出,那一众殿王蠢蠢欲动,毕竟吕氏说的话十分有可信度,按照炎罗这幅杀红眼的模样,实在是保不住自己的位置!若是等他缓过伤来,他们还能有活路吗?加上那吕氏给他们破了脏水,还真的洗不掉了!
毕城瞬间冷了脸,他狠狠的啜了一口,道:“好不要脸!”
而扣着他手的灵冰,在细细的抚摸了一番他的手背后,慢悠悠的说道:“的确不要脸。”
毕城嘴角抽搐,很想说,放开我的手!你还有没有姑娘家的羞耻了!最不要脸的是你!
但毕城不敢说,现在还需要灵冰的帮助,否则他与炎罗两个太过吃力了,暂时就当牺牲色相忍忍好了。哪怕这色相牺牲得他毛骨悚然,恨不得闭目不见!
灵冰幽幽的看着毕城那一副明显嫌弃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心中笑了,这个傻子怎么就这般可爱?她初时不过是玩闹罢了,到而今却是舍不得了,往日里她一向标榜着两边不犯,明哲保身的态度,而今却为了这个傻子对抗上那么多的殿王。
真正傻的,恐怕是她罢了。
但那又如何?身为殿王总该任性一回罢了。一缕认真在灵冰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就在下一秒,毕城和灵冰双双冲了上去,因为那一头的一众殿王们都行动了。
从一对一变成一对多的混战,这大抵是地府自存在以来发生的最不可思议的事件罢了,殿王乱战,其非儿戏?
无论是谁,若没有实力只怕都无法插手,否则那便只有一个下场。
魏梵紧皱眉头,退后一些,她攥紧了拳头,心中恼羞成怒,那斯怎的如此鲁莽!什么报复什么仇怨都不重要,在复活宝宝的面前,这一切都可以放下,但炎罗不知道。
他因着自己犯下的错而心神受损,生了执念心魔,才会这般一遍遍追着不放,他无颜出现在魏梵的面前,但这不代表那些个殿王可以心无旁骛的出现在他面前!
这大抵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迁怒。
魏梵仔细认真的盯着那混战中的炎罗,心不由的颤了下,不用细看她也知道,他根本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灵魂,果然是疯了傻了吗?!
就在魏梵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场混战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猛地伸出,直指她的脖颈。
魏梵敏锐的察觉到了,闪身就想躲过去,却见另一只手臂凭空出现,将那一只直取她脖颈的手给拦了下来。
“偷袭本王的人,你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