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温柔的看着夏梵,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妹妹一般,开口道。
“那个时候,在火车上,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很活泼积极向上的姑娘,所以我死了第一个寻求帮助的人是你,你的眼神告诉我,没有什么是可以打倒你的,那是一种活着的坚持,你现在眼里已经没了这份坚持,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刘香兰是真的感谢夏梵,真的关心她,所以在刚刚一个照面间,心思灵敏的她就察觉到了异常。
一个生魂出现在了阴曹地府绝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若不是不得不为,恐怕谁会这样尝试?
夏梵转头,看着在院子里,小花和乐乐玩的不亦乐乎的模样,轻轻的开口,“乐乐,很重要吧。”
“嗯?”
“你为了他求助我,连死了也未曾放弃。”
刘香兰没有领会夏梵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回答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放弃?”
“对啊,那是你的孩子,怎么能放弃。”
夏梵扭过身子,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不能放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刘香兰被这句话震撼到了,呆呆的看着夏梵,似是恍然大悟,“你……”
“我的孩子,还在等着我。”
留下这一句,夏梵离开了院子,而刘香兰没有再劝阻,毕竟同为母亲,她看见了那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光亮。
如果把这抹亮光给扑灭了,她,大概真的会死了吧。
走出了院子,夏梵低着头混入了‘人’流之中,在心中集中注意力感受着那一片魂木的位置。
而此时,同一片区域内,殿王府。
钟馗忍不住第三次抬起头看向了窗外,这个举动令沈月诧异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心神不定的。”
钟馗回头,强装镇定的面对沈月,道:“没事,只是脖子不舒服。”
“你这话骗不过我,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了。”
钟馗嘴角抽了抽,没有回答而是整理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物。
倒是沈月被拉开了话匣子,“你说,大人真的会娶月挲吗?”
这个问题沈月疑惑了很久了,不吐不快。
“你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奇怪,大人,他,他一点都没有要结婚的表情。”
对,这就是沈月的疑惑,一个即将‘二婚’的男人虽说不用太激动,但好歹也应该表现出丝毫兴奋吧。
钟馗放下手中的东西,叹口气,道:“那你觉得应该有什么反应?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月挲能够嫁给大人的吗?”
被反问的沈月愣了愣,呐呐的说道:“也不是这样……就是觉得有点奇怪,哎?你说我这是什么心态?之前一直觉得月挲很可怜,但现在,三年了,虽然时间对我们来说一点屁用都没有,但好歹三年了我咋就还没习惯月挲跟大人在一起了呢?”
别说你,我也没习惯。
钟馗在心中无语的接道。
“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
沈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可是,明明记在阴薄上的正妻之名没有被划掉,那,这场婚礼算什么……”
钟馗闻言也是顿了一下,的确,阴薄上阎罗王正妻之位的名字还是夏梵,而这一点大人对此没有提出过任何命令,仿佛被遗忘了一般,但怎么可能遗忘?如此重要的事,那月挲也不会甘心的吧?所以,这是大人授意的吗?
因为什么?
夏梵吗?
钟馗彻底迷惑了,这三年大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喜怒无常,脸上的表情越发高深莫测了,最明显的便是,大人没有再笑过了,哪怕对着月挲如何温柔和照顾,都未曾有过一丝真心的笑容。
现在的大人,太陌生了。
沈月眉眼间染上了一丝伤感,她玩弄着手指,低低的说道:“我现在都不明白大人的心思了,也不敢多说话,天天这样的气氛很压抑啊,钟馗,我想念以前的大人了。”
“行了,婚礼快开始了,我们的事还有很多。”
“但是……钟馗,怎么办,我突然怀念那个活人在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的大人,至少还有着亲切。
钟馗苦笑,他可是知道夏梵现在正处于酆都城内,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他不能抽身离开,也不知道交代下去的事有没有办好,但看现在没有什么动静的样子,大概目前还是没事吧?
真是够任性的女人。
但是,他明白的,失去孩子的母亲,可以什么都不顾。
“钟馗?钟馗!”
“嗯?”
“你刚在想什么?叫你也没反应。”
“没事,只是想着,大人的大婚,只怕会来不少殿王。之前的殿堂会被地藏尊上毫无缘由的给拖延了,现在十八殿之间气氛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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