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好疼,鲜血淋漓的。
她没有告诉他。
即使他接近她,真的是因为已经过世的母亲,为了要让她难过,难受,痛苦,她也不在乎。
她爱这个男人,任何一种痛苦,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是......
温承御直白地失望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疼痛了起来。
难道她.......做错什么想错了什么吗?
更衣间的大门在这时打开,温承御已经西装革履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扫了苏江沅一眼,转身朝着卧室大门口走去。
苏江沅没来由一阵心慌,脚部不受控制地跟了过去,一把拉住温承御的西装,声音都带了丝颤抖,“阿御,你去哪儿?”
温承御低头扫向她的紧拉住他不放的手,沉声命令,“放手。”
她不说话,咬着唇一动不动。
“苏江沅,我说放手。”
她依然不动,只用一双小鹿受惊的眼睛看着他。难过,心慌,害怕,所有的情绪在温承御跟前一览无余。
男人冷哼沉声,再开口带了点明显的嘲弄,“所以呢?苏江沅,你这么纠结不肯放手。是忽然改变主意,决定不顾一切要跟我继续美好婚姻了吗?”
苏江沅手一抖,依然一句话不说。
温承御了然,抬手将她的手掰开,转手就要去开门,冷不丁扫了苏江沅一眼,温承御说了今晚最伤人的一句话,“苏江沅,给你一分钟,如果你依然不能改变决定。今晚我出了这里,就永远不会再回来。”
永远......
不会再回来......
苏江沅心上狠狠一揪,眼泪跟着就掉了下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占满苏江沅的心头,像是只要自己一开口,这辈子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一部分,就要从身体里抽离开来。她一语不发,咬着唇眼泪“啪啪啪”掉在地板上。
“阿御,你干嘛要逼我?”
事到临头,苏江沅才真的明白,原来放手这么难这么疼。
可是,她还能怎么做......
耳边传来一声近乎叹息的声音,温承御拉开门,冷冷看着她,“还有半分钟。”
苏江沅陡然像是置身在冰窖里。
她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一面是身份,一面是没有未来的婚姻,在她身体里疯狂拉扯挣扎,她头疼欲裂,整个脑纷乱一片,唯一确定的感觉就是。
她似乎......真的要失去他了。
“阿御......”她低低的喊着他,却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阿御,阿御......”
温承御挪开视线,拒绝让自己再看她一眼。怕是再迟疑,他就要放弃所有的立场了。
“好了,苏江沅,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大门打开,温承御转身走了。苏江沅抬脚想要追出去,大门又在她跟前关上。
男人的背影挺拔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却分明透着一股受伤失落的孤寂,苏江沅捂住胸口,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阿御......”
她到达目的了。
她也失去他了,对吗?
......
苏江沅觉得自己像个孤魂野鬼。
别墅里少了一个人的气息,她觉得又冷又怕。脑海里一片空白,反反复复都是温承御离开前冷寂的背影。她披头散发,赤脚在偌大的别墅里无声晃荡。从楼上到楼下,又从客厅到厨房,最后又一路赤脚走回二楼,人到了书房,脚步自发就走了进去。
苏江沅茫然的视线在书房里扫了一圈,冷不丁瞥见了摆放在角落里保险箱,视线就再也没动了。
几乎条件反射般的,她疯了一般翻找出钥匙,冲到保险箱那儿打开保险箱。
保险箱的门打开,曾经她小心放在那儿的东西,都还在,没有一丝被人动过看过的痕迹。
两个盒子,一红一蓝。
已经过世的婆婆留给她的珍贵玉镯。
温承御在领证初期态度强硬送给她的戒指。
想起过世的婆婆,苏江沅伸过去想要触摸盒子的手一顿,到底没了勇气。
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啊,如今怕是地下的婆婆,也未必会愿意她和温承御在一起,这样珍贵的东西,她自然没资格没勇气碰了。
她拿出蓝色的盒子,打开,一枚贵气的戒指跃入眼底。
当初温承御送她的时候,苏江沅就觉得这戒指年代久远,一定有很珍贵的故事在里头。所以即使她愿意承认自己和温承御的婚姻,也总是没法心安理得地戴着。后来有了芮姨送的一对婚戒,她更是没了那想法。
苏江沅将戒指小心拿出来,凑到自己跟前细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