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洗了热水澡,苏江沅穿着卡通睡衣,一手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距离她进门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窗台处,心里莫名其妙有种期待。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在?
她擦着头发小心坐在窗边靠着墙边站定,让自己尽量避开窗帘后头的位置,微微掀开一些,空荡荡的大街上,除了几只正在胡乱流窜的夜猫儿子,什么都没有。
心里忽然就空落落,有种什么也抓不到的虚浮感。她扔了毛巾,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进了卧室扑倒床上,抬手关了灯,跟自己愤愤地说了声。
“想什么呢!睡觉!”
早上六点半,苏江沅迷迷糊糊睡得正香,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声响响了起来。似乎有开门声,关门声,还有水声,隐约还有碟子和碗的碰撞声。闹钟还没响,苏江沅翻了个身,顺手拿起一个枕头按在头上。只当是隔壁的邻居,一大早在开灶做法。
只是这声音......会不会太近了些?
难道是屋子里有人?
苏江沅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顷刻间睡意全无。她提心吊胆下床,又双手拿过放在小茶几上的笔电,一路赤脚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凝神屏气。
那声音果然是在她家!
她猛地拉开卧室大门,一阵风似的冲出去,双手举起笔电朝着眼睛里陡然出现的一个人影就砸了过去。
温承御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一眼某个女人异常笨拙的做贼姿势,嘲弄她,“苏江沅,一大早就对自己老公使用这种暴力戏码。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
苏江沅的都动作一停,待看清来人,举起的手一松,手里的笔电“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当时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兹”的声音,响了好一阵子。苏江沅闭眼哀嚎,她刚买的新笔电,完了。
“你怎么在这里?!”苏江沅蹲在地上心疼自己报废的笔电,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坐在餐桌边的罪魁祸首,心里心疼的一阵一阵的。
温承御动作优雅地抽出几张面巾纸擦擦嘴巴,起身慢悠悠走进厨房,声音淡淡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老婆在哪儿,我自然在哪儿。”说完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碗南瓜羹和一笼小笼包,“这里不是我家吗?”
苏江沅咬牙启齿地站起来,身上穿着的卡通睡衣歪歪扭扭,一大片春光丢的不少,她到底没敢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揪住,“这是我家!”
“也是我家。”温承御将吃的放在餐桌上,扭头一本正经地看着苏江沅,表情很认真,“你的家,就是我的家。”
“你!”苏江沅气的不轻,“我们已经快要离婚了。”
“目前还没有,”温承御说着走过来,高大的身体带着一股浓厚的压迫感朝着苏江沅压迫而来,逼得她忍不住后退一步,“而且苏苏,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个课题,没有修的必要。”
离婚,不可能。
苏江沅说不过他,但眼见他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地盘,意外之外,是更多的慌乱和无措,“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钥匙开门进来的。”
“谁给你的钥匙?”
“房东太太。”
“她没有这权利。”苏江沅几乎要咆哮了,“我要告她帮助他人恶意闯入!”
温承御也不恼,不疾不徐地扫了她一眼,“我告诉她我是你老公,我只是忘了带钥匙。苏苏,你告不赢她。”
苏江沅:“......!!”
温承御其实很喜欢看苏江沅炸毛发怒的样子,有一种肆意张扬的美在里头。但又不想让她生气太久,于是抬手摸摸她的脸,弯下腰看着她的发红的脸颊轻声说看,“快去洗漱,吃完饭去上班,不要迟到。嗯?”
苏江沅心里陡然就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情绪,但凡碰到温承御这样又是宠溺又是温柔的态度,她就觉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怎么做怎么说都不用。
好无奈。
瞪了他一眼,苏江沅冲进卫生间洗漱,收拾完毕出来,温承御将吃的推到她跟前,“你爱吃的。”
苏江沅默不作声闷头吃饭,吃完饭将空碗一推,“你可以走了吧?”
“嗯,”温承御点点头,抬手看看手上的时间起身站了起来,抬步拎着苏江沅的包包就往外走。苏江沅面色一变,扑过去就要抢夺自己的包包,“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