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结婚了。
扔了手里的笔,宁之旋起身直奔门口,电子锁“滴”的一声打开,裴煜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裴太太,刚新婚就着急去找你的小情人,这样真的好吗?”
宁之旋不接话,放在门上的手用力收紧,声音听起来居然莫名带了丝悲凉,“裴先生,我宁之旋生平最抗拒的事情,就是嫁给一个心理装着别人的男人。既然天不由我,我不怪谁。现在也挺好,你心里有人,我心里也有人。如果你只是缺一个床上契合的伙伴,我觉得我是挺合适的。至于其他,我们都不要奢望了。”
宁之旋说完,头也不回消失在门口。
裴煜城脸色一冷,抬手一把砸在了冰凉的墙壁上,雪白色的墙壁上,陡然出现一抹带血的印子。
“蠢女人,谁说你只是床伴!”特么的谁会跟自己的床伴结婚?
......
温承御在第无数次打电话无果的情况下,人已经到了苏苑。车子开进苏苑,他推门下车,手一扬将要是扔给了大门口的警卫。那人接过钥匙,一声“温少”还没说完,温承御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一路冲进客厅,明晃晃大厅里,只有芮姨和芮娆红着眼睛相对坐着,哪儿还有苏江沅的影子?
芮姨和芮娆见到忽然出现的温承御,瞬间愣在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朝着温承御扑面而来。
“江沅呢?”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冲上温承御的心头,他忽然觉得,他自己辛辛苦苦坚守的秘密,似乎被人揭开了,忍不住的,声音又拔高了,“说话,我问江沅去哪儿了?!”
没人回答他。
温承御抬步,快步朝着楼梯口一路奔去,芮姨开口阻止了他,“阿御,别找了,她不在。”
温承御扭头看向芮姨,一双眸子不满深冬的寒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芮姨红着眼睛,不答反问,“阿御,江沅的身份是不是你一早就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芮姨,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江沅的身份?
隐瞒?
所以......
温承御往前走了几步,眼中慑人的寒意直扑芮娆,“告诉我,是不是你说的?”
芮娆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温承御别说杀人,就光是浑身的寒意都要把人冻死,她话都几乎说不完整,“阿御哥,我不想的,我也是无意听到的。今天若不是......苏江沅她炸我,我不会......”
“闭嘴!”温承御低吼出声,唇间的寒意震得芮姨也是当场一怔,“阿御?”
温承御闭上眼睛用力呼出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么现在告诉我,她去哪儿了?”
芮姨沉着脸,将戒指和离婚协议递了过来,动作异常僵硬,“这些,是她留给你的。”
温承御暗黑的眸子几乎充血。
那个女人要跟他离婚。
离婚!
温承御一把扯过离婚协议书,瞬间撕了个粉碎,“离婚?除非我死!”说完转身就走。
芮姨站起来,快走几步追出来,大声开口喊住他,“阿御你站住。如果芮姨早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阿御,别让你妈妈底下伤心。我不同意你把她找回来。”
温承御沉郁的视线看向芮姨,“你逼她走的?”
“是。”芮姨诚实回答,“我不能接受她的身份,你妈妈也不会接受。苏苑,不欢迎这种身份的媳妇儿。”
温承御冷笑几声,唇间溢出寒意,“芮姨,你不是我妈,决定不了我的事情。”那话像是一个巴掌,朝着芮姨扑面扇了过来。
芮娆站起来,害怕又想替母亲出头,“阿御哥,妈妈她是为你好!”
“为我好?”温承御眯起的双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的温度,“从你们把她赶走的那一刻,我们之间这点可怜的情分,就被你们亲手毁了。”温承御说完,抬步就走。
芮姨身体晃了晃,眼泪掉下来,“阿御,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温承御到底停住,“除了她是那个人的女儿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她又经历了什么,你知道?芮姨,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辈子离了苏江沅,我就是具行尸走肉,你放在心上了吗?她对的我意义,是和生命等值的。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只要她。温太太,除了苏江沅,谁都做不了。既然你接受不了她,我们回温宅便是。不打扰!”
芮姨甩开芮娆,快不追了出来,却眼见温承御的黑色轿车风一般冲了出来。她双腿一软,瞬间倒在了地上。芮娆追出来,红着眼扶着母亲,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阿御哥他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吗?妈,阿御哥他不要我们了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