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沅任由温承御将自己重新放在床上,闭上眼睛缓了缓精神,这才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就是刚醒有些没精神,多休息一会就好了。”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纱布下的伤口,苏江沅记性好的再次想起来刚才的问题。
“你还回答我呢?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你为什么不信阿御?”
宁之旋:“......我们在聊,如果今晚我们晚过去一会人,那帮人是不是会把你从游泳池里捞起来给办了。”
苏江沅嘴角抽了抽,还没说话,脸上覆上一只温暖的大手,一下一下轻轻摩擦着苏江沅的脸颊,“苏苏抱歉,我应该早些赶到。”温承御一直都在后悔,如果他早去哪怕一分钟,他也不会亲眼经历一次心惊胆战的跳楼画面。
幸好她没事。
被这么轻柔地抚摸着,苏江沅因为之前黑暗的经历残留下的心里阴影迅速被驱散了,她莫名地有些享受,但仍旧给了些小埋怨出来,“是有些晚了。”
因为在觉得自己似乎活不过今晚的时候,苏江沅心里万分后悔没有趁早去做一件事。
现在没事回想起来,会莫名地有些脸颊发烫。
温承御嗤笑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苏江沅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还能跟他开玩笑,就证明自己没事了。
宁之旋瞅着两个人异常和谐的相处画面,又温馨又矫情,莫名有点恶寒。动了动身体,她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但苏江沅刚醒,这么走又不合适。
想了想。
“江沅,要不,我叫景少过来瞧瞧你?”
苏江沅不客气地点点头。
“好,辛苦你了阿旋。”
宁之旋嘴角抽了抽。
她真的只是客气客气而已啊!
景柯良来的很快,再度检查一番,确定苏江沅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大碍。
“没什么事情。”景柯良冲着苏江沅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拍了拍温承御的肩膀,笑话几乎是口到即来,“除了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不要碰到水,今晚就是来点别的运动,我也保证没什么不可以的。”
苏江沅被说得不好意思扭开了头。
“这儿没你的事儿了。”温承御拎着景柯良的领子就要把他扔出去,苏江沅却先他一步开口。
“景少,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回家。反正只是脖子上一个伤口,在这儿也是养着,回去也是养着,我想回去。”
温承御和景柯良同时看向苏江沅。
“不行。”
“当然没问题。”
苏江沅面露难色地左右看看,一张脸垮了下来。
一个是老公,一个是医生,她好像哪个都不能拒绝。
哭丧着脸,苏江沅决定里利用柔情攻势,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向温承御,“阿御,景少都说了,我没什么大事,伤口只要好好养就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太重,我闻着难受,想回家......”外加一个祈求的眼神,温承御当时就叹了口气。
“好吧,回去可以,这几天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外出。”
苏江沅忙不迭点头,脸上开出一朵花儿来,“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收拾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家。
宁之旋见苏江沅没什么事,一旁又有温承御在侧,什么事儿都不假他人之手,很放心地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庄未被温承御支了出去,一直没回来。
刚进苏苑进了大厅,芮姨一见苏江沅脖子缠着厚厚的纱布被温承御抱着进来,当场就吓坏了。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
“阿御,江沅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江沅见芮姨急了,着急地在温承御的怀里扑腾着下来,自己站在芮姨跟前转了几个圈,等她稍稍安定下来,才轻声安抚她,“芮姨你不要着急,我没事。就是参加酒会的时候出了点状况碰到了脖子。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阿御已经带我去过医院了。”
芮姨一脸紧张,听苏江沅这么一说稍微放了点心。但转眼一看温承御披在苏江沅肩头上黑色西装下头苏江沅被撕破的礼服,心里又是一慌。
什么状况,能让一个好好的孩子参加个舞会,又是扭了脖子,还被撕破了衣服?
刚想开口再问,温承御已经弯腰重新将苏江沅抱了起来,抬头看向楼上,“芮姨,江沅有点累。”剩下的话没说,芮姨已经很快反应过来,一手招呼安妈上了楼。
浴室里放了温度合适的洗澡水,大床的床铺已经铺好。
温承御拿下苏江沅肩头上的西装外套,自然地牵着她的往浴室走,“你脖子伤了,洗澡不方便,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