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主是怎么将一个怀春少女扼杀称为怨妇吗?即便如今,女儿也偶尔神志不清,甚至有时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安塔娜,我会不会是其他人。”
内厄姆神官吓了一跳,“娜儿别万不要瞎想,阿爸知道你的苦,阿妈也知道,我们正想尽办法救你出去。”
“救?”顾千雪冷笑,“阿爸,您和这些神官奴性怎么就这么强?”
内厄姆神官一愣,“娜儿你在说什么?”
顾千雪微微眯眼,笑容蛊惑,“阿爸曾经想过当我教教主吗?”
内厄姆神官一惊,本坐在椅上,险些从椅上跌倒,“娜儿你今天莫不是疯了?”
顾千雪挑眉,“阿爸你想想,平日里为教内做贡献的是谁?是你们这些大大小小的神官!但所谓教主呢?他们不计你们的辛劳便罢了,还用毒控制着你们。若这样好好当教主也罢了,然而上一任教主便谋害圣女,这一代教主也要谋害圣女。圣女是哪里来,还不是兢兢业业神官们的女儿?谁家的女儿都是掌上明珠,却因为这可笑的忠诚将女儿送入宫中,要么当圣女,饱受教主和夫人的残害,或者成为教主发泄兽欲的工具,要么是巫禁,巫禁的封宫法不用我说,阿爸您也知道,你们到底是神官还是农户家里养的猪猡?”
一时间,内厄姆神官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仅因为被顾千雪说中的痛处,还有就是为父者都想给女儿建立一个高大威武的保护神形象,怎能在女儿面前这般狼狈?
“但……那毒是解不了的。”内厄姆神官无奈道。
顾千雪淡淡一笑,弯腰,从靴子的靴筒里抽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内厄姆神官一愣,接了纸,却见纸上是一副药方。“娜儿,这是?”
顾千雪道,“这便是毒控的解药。”
内厄姆神官大吃一惊,或者说,今日与女儿见面已不知吃惊多少,“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晓毒控的解药配方?这一定不是真的。”
“若女儿没记错,明日便是一个月一次的服药时间,阿爸可以按照这配方配药,服用试试。”顾千雪幽幽道,平静的嗓音,却好似来自另一个世界,深不可测。
如果说从前内厄姆神官认为自己是女儿的保护神、坚强的靠山的话,此时此刻却觉得女儿是一尊神,高不可攀之神。
女儿这般说,内厄姆神官自也是不得不信。
内厄姆神官的声音略有颤抖,“娜儿你告诉阿爸,这配方是从哪里得到的。”
顾千雪道,“自然是从教主那里偷来的,我是圣女,有我的方便。”
内厄姆神官依旧怀疑,“但这解药配方只传冥教教主,如果能偷到,从前的圣女为何不偷?”
顾千雪嗤笑,“自然是因为从前的圣女奴性强,愿一生一世当奴隶呗。”实际上她说谎了,这个配方是她在曼金宫地下室,通过草药分区结合从前在关东城时自行研究的解药揣摩出来,她拥有冥教解药秘籍,这解药八九不离十。
虽然做不到百分百准确,但顾千雪已没有时间,她自己危在旦夕也实在做不到圣母得担心别人的死活。
“阿爸我只问您,您想做冥教教主吗?如果您想做,女儿就助您登上教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