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药。
扶她的人,骨骼纤细,是一名女子。
顾千雪知道,是哑奴。
哑奴不能说话,只是塞了药碗,喂了水,而后摸了摸她的额头。
轻轻将她放下,哑奴离开。
顾千雪继续做梦。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却感觉周身浸泡在冰水之中,冷得她打颤,头疼得要命,眼皮怎么也是睁不开。
唯一的热源,是在左手手腕处。
因为一只温热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少顷,热源消失。
千雪下意识皱眉,想去寻其他热源,但那手却已远离。
“啊,啊。”是哑奴焦虑的声音,因为手语无法表达出她的焦急,干脆喊了出来。
“急火攻心,服药便没事了。”是宫凌安的声音。
哑奴这才松了口气。
“我开方子,你去煎药。”宫凌安的声音越来越远。
哑奴也随着出了去。
顾千雪再次陷入昏迷。
这一病,便是五日五夜。
因为房间没有窗子,顾千雪不知道日期,更觉时间的漫长。
五天之后,病症才好了一些,但未痊愈。
“雅雅,帮我烧一些热水好吗,我想洗澡。”几日不断出冷汗,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哑奴上前,激动的比划——不行,主子说你现在不能着凉。
比划完,又指了下门口的暖炉。
顾千雪翻了翻白眼,“那个蠢货,病人需要的是流通的空气,本来在地下呼吸就不顺畅,还弄来个暖炉和我争氧气,我的病能好才怪了!”
哑奴再次着急起来,急着帮主子辩解。
但哑奴还没比划明白,从门口就传来一道冷漠疏离的声音,“虽是地下,但通风良好,你久病不愈与房间无关,是你身体已经开始斥药。”
斥药?
顾千雪了然。
斥药便是抗药性,最近一段时日,她吃的药比吃的饭还多,不出抗药性,她自己都不信。
“哦。”千雪抬起头,面色苍白,“洗澡总可以了吧。”
“最好不要。”宫凌安道。
千雪嗤笑,“我都快成尸体了,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区别?再者说,趁着我身体虚弱不是更好的炼尸吗?”
宫凌安挑眉,“去烧水。”
哑奴不愿,她想顾千雪一直健健康康下去,可以帮她画画做美食,她不要顾千雪变成冰冷冷的尸体或行尸走肉。
可惜,主子要求,哑奴无声抗议了一会,只能以失败告终,灰溜溜地去准备洗澡水。
“欣苑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顾千雪强打精神,问道。“她的身份一定很特殊,当时锡兰妃对我使用的炼尸术的毒准确无误,而真正秘籍被你换了,只能说欣苑懂这种秘术,搞不好是教内之人。”
“她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宫凌安双手背后,面庞微抬,眼中迸发冷戾,“同时查到的,还有你口中的幕后黑手。”
千雪吃惊,瞬间坐起,“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