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蒋家被不知名的人追杀,蒋文峰当时有两儿子,却在半路遗失了一个,只留下如今的蒋家家主,蒋清平。”
“说重点。”这些陈年旧事,他并不想听。
“好吧,重点来了,重点就是,童建柏确实为蒋家所杀,童建柏知道了太多蒋家的秘密而遭暗杀,目的为了掩人口舌。而这些秘密,也就是刚才我所说的这些,蒋家跟许多官员有着来往,更是在蓄意密谋着什么,不过我还发现……”
阎珏眸色淡淡一扫,明子晋只能叹了口气道了出来。
“我还发现,蒋家与房氏一族牵连甚广。”
“此话何讲?”
“比如说吧,蒋家与房氏一族同为商家,两者在商业上又都想要独大,这最近据我观察,这两者之间,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默契,蒋家攻占土地,房氏一族选择退让,转而进攻资本买卖,蒋家前段时间资本有了些许空缺,这资金还是房氏一族填补上去的,我倒是觉得,他们中间存在着某种交易。”
明子晋说完,托着下巴思索了起来,喃喃自语道。
“这么说来,原本觉得捋顺的东西仿佛又缠绕在了一起。”
他喃喃自语,阎珏却是蹙起了双眉。
他蓦然想到了夏楠给他的那封信。
那封信是童先生最后一次给她的东西,上头黑纸白字写着都是他对蒋家的见闻。
只见他眸光突然由幽深转至光亮,犹如暗夜转向光明的那一瞬,亮光让人不自觉惊艳。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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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晚春已到,如今颇有几分夏季的炎热气息,夏楠正命人采摘了一些荷叶,准备做荷叶包饭,新鲜的荷叶刚摘下,上面还氤氲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衬着荷叶的嫩绿愈加诱人。
夏楠还未动手,便见一个小丫鬟进来,说恒先生来了。
闻言,夏楠心间一动。
阿恒自上次被她派去淮南之后,便与她没了联系,去了这些时日,他此次回来,定是发现了什么。
将手头上的东西放下,夏楠直接领着他入了屋子里。
阿恒依旧是那个少年,只是他一身灰衫略显陈旧,鞋子上也沾染上了不少尘土,而原本稚嫩的面颊上也多了几分风尘仆仆,看起来到不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了。
他来得虽是匆忙,可夏楠却发现,他的眸中有明显的亮光,想来这些天他着实发现了些什么。
阿恒还没来得及坐下,便注意了下身旁的人,见屋子里就他与夏楠二人,这才说了起来。
“蒋家在淮南根深蒂固,袁明的死因实在盘查不到他们头上,可我却发现了一个人。”
夏楠听着他嗓子里略显的沙哑,边听着边拎起茶壶,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手上这才问道。
“谁?”
“明子晋!”
吐出这三个字时,阿恒眼中带着明显的亮光。
这三个字听起来像是个人名,可夏楠却不认识。
“明子晋就是当今朝廷最为出名神探,他曾经与阎珏连同破了两年前的坤灵命案,又先后出现在不少皇室眼中,在许多人眼里他几乎与大理寺少卿阎珏同名。不过他虽出名,但让世人周知的也只是这个名字而已,认得明子晋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他一惯极少在人前露面,行踪又不定,常人极难寻得到他。”
阿恒话语间是难得的兴奋,夏楠倒是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味。
“他也在探查蒋家?”
阿恒一口将茶水灌入肚中,稍稍平息了下情绪,这才说道。
“相传明子晋与阎大人交好,他出现在蒋家,那事情也八九不离十了,定然是阎大人决定。”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夏楠身上,却让夏楠没来由发麻。
“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明子晋的,又是如何认识的?在蒋家又探查出了什么?”
夏楠问着,阿恒听着,目光渐深。
那****佯装成一名仆从,随着蒋家的采买进了后院,又花了些银钱疏通了关系,与蒋家一些仆从探查了起来。
当时正逢有蒋家的马车运载着物品去了库房,他便偷偷跟了上去。
装载着东西有两个大箱子,看那些仆从的样子似是重量十足。
他隐隐听着他们在谈论。
“这些可都是写易碎之物,是家主花了不少力气得来的,可得给我轻点放,如今我们家主正上任国子监监丞,是朝中大臣,动作可都给我利索点,要是出了差错,要了你们的命!”
领头的人话语凌厉,一众仆从皆是唯唯诺诺应是。
不过有个胆大的问了起来。
“大忠哥,家主成了朝中官员,那岂不是能结识许多权贵?”
“哼,这是肯定的,知道这些东西没有,这些啊,都是那些朝中大臣送给家主的东西,我们家主为人高洁,一步登天,许多达官贵人都争抢着想要结识呢,不是我吹,咱家家主日后可是人人巴结的对象,所以你们都给我长点眼睛,本本分分工作,日后定然少不了你们的!”
这位大忠哥一口一个家主高升,这话听得底下一群仆从欢喜不已。
阿恒躲在假山背后,默默将这番话听了去,心中起疑,他不过离了京城数日,蒋清平便已上任国子监监丞,而如今还有许多人送礼想要结识他?
一个小小的官员,怎会有如此大的脸面让许多人巴结?
疑惑的他趁着暗夜悄悄潜入蒋家书房。
可到了书房门口却意外发现外面几个守门的人全都倒下不省人事,他强忍着胸口传来的悸动,动作轻缓正踟蹰在门外,却陡然听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
“既然来了就一起来找吧。”
阿恒紧张不已,却壮大了胆子索性进了去,这人虽不知好坏,但他既已发现自己的存在,他再想跑也跑不掉了,若是两人争执惊动了蒋家的人更是讨不得好,要是他也是针对蒋家前来的,那就更好不过了。
蒋清平的书房很大,有里间有外间,外间一片乌黑,可里间却点了一小根蜡烛,从外面是看不到半点亮光。
只见烛火下,一人正垂首凝神望着铺满一整张桌子的纸张,那人面容精致十分,是他从未见过的妖艳绝美,昏黄烛火下,那人眉间一点朱砂愈显妖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