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仍然有一些人保持着沉默,不得不说,康尼的罪行一旦坐实,那么绝对不是一个死刑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为了爵位和自己的兄弟在私底下厮杀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很多家族还会鼓励这种竞争,只有保持着竞争,才能让继承者们拥有强壮的精神和意志,只有最优秀的继承者才能将家族传承下去,发展壮大。
但是谋杀、栽赃、迫害却是不容饶恕的行为,因为那已经超脱了竞争的范畴,而极有可能导致家族分裂的后果。历史上因为分裂而衰落乃至消亡的家族,可谓是比比皆是。
更不用提他甚至还有试图弑父的罪行。
如果今天他们对此保持沉默,那么未来,面对这种情况,估计也没有什么会帮助他们了。
“难道你想要帮助那个杀兄弑父的家伙?”伊泽直接拎起了查尔德的衣襟,从名义上,一个男爵当然有资格这么做,“还是说你和那个家伙早有勾结。”
一些本来围绕在查尔德身边的人立刻散去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更不要提一旦罗德·格洛利亚或者杰西卡·格洛利亚能够逃出白水城,那么康尼无论在今天取得怎样的胜利,都难逃一死。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死人做朋友。
“老伯爵,你应该知道怎么走出这里吧。”伊泽说道。
“虽然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但却有些秘密只有我能知晓。”罗德被杰娜搀扶着,毒药让他的身体虚弱起来,“你想去哪里?”
马蹄声在围墙之外回响着,看来那些骑兵一时之间并没有得到进入的命令。
“你的军队在哪里?”
“城市的西面。”
“那我们去东面。”伊泽说着,“如果你身上带着信号的话,现在就发动它吧。”
老人用惊异的眼神看了伊泽一眼,然后就掏出了一个小球,拍碎之后,便有一道黑色的光芒被流转出去,在天空中绽放出一道黑色的玫瑰。
白日的烟火,岂非是越黑暗,越艳丽。
……
“封锁所有的街道。”康尼几乎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了,任是谁发现自己长久的谋划被破坏时,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他发现自己的管家死在大厅的时候,更是处在了几乎要发狂的边缘。
他扶起了倒在血泊中的管家,眼角上挂着泪。
“没用的家伙。”但是在心中,他却疯狂地抱怨着,哪怕之前他忠心耿耿地跟随自己,但是现在,他却已经死了,而且从现场的情况上看是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死去的,“简直是废物。”他恨恨地诅咒道。
“等此间事了,将他厚葬。”他说着,一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表面上的工作还要做好,不然无以聚人心。
“搜索每一条街道,掘开府中每一块石头。”他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按压出一道道的血痕,“一百多人的队伍不会凭空消失,白水城的开创者也不会建造一条用于逃亡的密道。”
“他们一定还在城里的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