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加少了。
这在这种乡下地区的酒馆是很常见的事情,偏远与贫穷并不总是意味着淳朴,反而让这里的商人们都沾染上了一丝地鼠般的狡黠。
这里是贝罗镇唯一的酒馆,所以即使是酒的成色差的过分,也不会缺少生意。
伊泽已经在这里两天了,每天的三餐时间他都会点一杯麦酒。
看起来在另一家酒馆建起之前,这里的老板是不会考虑改变酒和水的比例了。
“你既然看不上我这里的麦酒,为什么还要点呢?”酒馆老板坐到了伊泽的对面,他有着一副熊一样的身材,脸上的浓密胡须也像棕熊的毛皮一样,如果将来他的酒馆破产,那么绝对可以凭借这一副尊荣去取得一个保镖之类的工作。
“我最近多出了一些钱,不知道怎么处理。”伊泽说道,“只能多点一些,可是里面似乎掺了一些东西。”
“我可没有往里面掺过水。”老板一脸的义正言辞。
“不。”伊泽将酒一饮而尽,“里面的酒太多了,请给我来一杯水吧。”
“真是奇怪的要求。”老板嘟囔着,走回吧台给伊泽又续上了一杯。
不是水,而是一种十分浑浊而看不见底的液体——不掺水的粗制麦酒。
看起来还不如加了水的。
伊泽又一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将两枚银币拍在桌子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酒馆。
在踏出酒馆之后,他就走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掏出丝巾将一枚闪着金光的小东西吐在上面。
一枚成色不怎么样的钱币,只能这么说,因为里面的金子和铜的比例实在不好界定,而且似乎还加了一些铅进去。
看起来确实是烈酒,伊泽感觉自己的头开始有些发晕了,这种症状往往需要数倍的烈酒才能办到,现在却被一杯麦酒做到了。
伊泽在酒醉时喜欢谁上一觉,只要一觉醒来,那么肯定会感觉好很多。
可是小镇上似乎没有旅馆,而且这里的居民也不是那么的好客,即使是大白天,也都纷纷紧闭着房门。
于是伊泽只好随意找了一个地方躺了进去。
一座墓园里当然拥有足够的位置,伊泽走到这里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一路上和不下三个扒手经过了友好协商,仅仅是让他们的手指痛上几天,并不会影响他们未来的营生。
他能够感受到那些注视着的目光,但是因为酒力的影响,却很难分辨他们的具体位置。
但是似乎自己已经不需要担心那么多了。
因为棺材里铺着的榻子确实很柔软,对于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在彻底进入睡眠之前,他听到了锤子的敲击声,棺材的盖子被一点点钉紧。
现在,伊泽可以安心地入眠了,在酒中药物的影响下,想靠着感觉来记忆路线,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且伊泽也并非对自己的目的地一无所知。
一座陵墓,或者说,一座地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