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北风摸着下巴,倒吸了一口凉气:“傀儡香是顺着血管进入身体的,他该不会是想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都抽出来排毒吧。”
“这事儿,我怎么觉得还真像是你师父能干出来的。”
白素震惊的看着叶脉上越发清晰的红色纹路,磕磕巴巴的说道:“他,他把如果血抽干净,自己死了之后,再让沈轻歌咬他一口。他俩再双修个几百年的,也能修炼成精了……”
“那还真是一场人间惨剧,不过……”
夏北风叹了口气:“那我师娘怎么办?”
“重点居然在这里吗?”
白素觉得自己更加的震惊了。
我修炼成精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脑回路清奇的人类!
叶白羽身上长出来的藤蔓颜色越发的鲜艳了起来,理论上应该是嫩绿的叶子都逐渐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染成了红色,乍一眼看去就像秋天的枫叶一般,灿烂的晃眼。
沈轻歌的注意力也被这边吸引住了。
她停下了殴打许胜的动作,站在台阶上方望着叶白羽越发苍白的脸色,咬了一下下唇。
“小北!”
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高声的喊道:“这两个家伙已经没用了,把他们送走吧。这玩意虽然费不了你多少力气,但是终究还是要吸你的血,放久了也不太好。”
“哦?”
夏北风楞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吊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蛇君和跪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许胜,点了点头。
“就这么送走就行了是吗?”
“你随意。”
沈轻歌缓步走了下来,凑在了叶白羽的身边。
“阿羽……”
她轻声的召唤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可能是放血真的起到了效果,叶白羽脸上黑色的纹路比起刚刚似乎淡下去了一点。
可他整个人看起来却越发的虚弱了,连呼吸中都带上了些许浑浊的杂音。
尽管现在还是盘膝坐在地上,腰也挺的笔直,可凑近了看,却不难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你还真是……”
沈轻歌的眼睛闪了闪,失落的叹息了一声。
“当年把我放出来的时候那副神气劲哪去了啊!”
夏北风站在了蛇君面前。
蛇君低着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屑。
“小鬼……”
他哑着嗓子说道:“今天是你们人多,老子大意轻敌了,竟然阴沟里翻船了,你以后最好……”
“没有以后了。”
夏北风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摸出一张黄纸低头写写画画:“之前就告诉你不要没事瞎****,反派一般都死于话多,你也不听。还给我留了那么多时间布阵,现在又说是自己大意轻敌了,落到我手里,你还真觉得你自已能有以后?”
白素一开始是盯着叶白羽,提心吊胆的观察着他的情况。沈轻歌走下来之后,他自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只好退后几步,转过头去关注另一边。
结果这边的言论更加糟糕。
夏兄,你不觉得你这台词比刚刚你家小姑奶奶打人的行为还像反派吗?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我究竟是不是站在主角一方了你知道吗?
他一边这样想着,只觉得腹部的伤口越发的疼了起来。
另一边的沈轻歌终于伸手抹上了叶白羽的发梢。
人类的关系太麻烦了,我还是先晕一下吧。
白素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弯下了腰,晃动了两下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缩成了一直毛绒绒的狐狸。
“其实我还挺好奇的,你们是从哪弄到这么多活人的身体附身用的。许胜是附在他弟弟身上这事我知道,你呢?这么多年就在路边蹲着等活人路过附身吗?”
夏北风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手中的黄纸,还有上面越发繁杂的图案。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就当闲聊了,我是真心的很想知道……”
夏北风隐秘的笑了一下:“你有没有附身过女人?”
蛇君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要动手就快点,不然就干脆放了你爷爷我,问这么多有的没的想干嘛!”
“查户口呗!”
夏北风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说你是当过女人了?感觉怎么样?那女人漂亮吗?身材好吗?走在路上有被男人骚扰过吗?”
蛇君:“……”
夏北风终于画好了符纸上的最后一笔,松了一口气,在蛇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将符纸一巴掌糊在了他的头顶。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聊天吗?还不是怕你不老老实实出去,说点有的没的先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夏北风抱着手臂后退了两步,看着蛇君脸上扭曲痛苦的表情,转头向麻雀问道:“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就光贴符纸能管用吗?”
“谁知道?”
麻雀梳理着自己身上的羽毛,满不在乎。
“还是让他喝下去保险一点,不过我这手里也没有水了,只能这么着了。”
蛇君挂在半空中的丝网中,身体大幅度的抖动着,整个人显现出了一种癫狂的状态,连带着细密的丝网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颤动了起来。
夏北风被丝线尽头传来的反震之力带动着手腕一阵生疼。
他伸手按住了自己那只鲜血淋漓的手,紧张的看着蛇君狰狞的面部表情。
极细的丝线勒进了他的手腕深处,甚至连腕骨都感受到了隐约的刺痛。
蛇君挂在半空,抖了能有十几分钟,直到夏北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败了的时候,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脑袋一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贴在他额头上的符咒“呼啦”一下燃烧了起来,明晃晃的火焰甚至比山河灯的光芒还要耀眼,刺的夏北风眼睛一阵生疼。
麻雀歪过了头,不去直视那团火焰。
灰白的纸灰“窸窸窣窣”的落在了地上,终于燃烧殆尽。
夏北风松开了按着手腕的那只手,翻转手腕,用力的在虚空中一拽。
空气中传来了什么东西崩断的声音。
从第一跟丝线断裂开始,透明的丝线接二连三的断裂开来。
下方的骨头堆中也发出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
丝线崩断的声音和骨头撞击的声音连成一片,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地停下。
许胜无力的趴在了地上,仰着头哀求似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夏北风。
“求你……别……”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眼角落下了几滴泪水。
夏北风的脚步竟真的在他的眼前停住了。
他费尽的抬起上半身,扯动身上大片的伤口一阵疼痛,向着前方望去。
被他们这群人遗忘了许久的“巫溪”中竟响起了些细碎的声响。
麻雀身上的羽毛“呼啦”一下全部支棱了起来。她扑腾着翅膀,警惕的望着黑暗的河道,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位置。
夏北风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巫溪中什么十分危险的东西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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