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小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点。”
叶白羽的声音回荡在安安静静的地下大厅里,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平地惊雷一般,敲打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夏北风仰起头向上方望去。
白素本来藏在他怀里四处打量,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见状也跟着他一起看向上方。
整间大厅被许天乐手中的山河灯照的宛如白昼,头顶上的宝石折射着银光,几乎连成了一片,晃得人眼睛疼。
白素眯着眼睛看了许久,终于在已经黯淡下来的夜明珠位置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一根正在缓缓下垂的藤蔓,星星点点的白花在藤蔓上安静的绽放着。叶白羽正单手挂在藤蔓上,随着藤蔓的延伸一点点的向下落来。
他那一头长发没有挽起,只是随便的在脑后扎了一下。身上宽大的道袍随着下坠时产生的气流“呼啦啦”的飘着,尽管只有一只手拉着一根细细的藤蔓,依旧能够在半空中保持着纹丝不动,显得他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前来救场的世外高人”一般的高手风范。
“我觉得我的眼睛要闪瞎了。”
夏北风仰着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我也是,这个逼装的太耀眼了,我需要一副墨镜。”
“墨镜怎么够,我至少需要两个眼罩。”
蛇君自然是没有他们俩这种吐槽的闲心,他在找到叶白羽的身影之后,便慌慌张张的甩了一下袖子。
不知道多少条细小的绿蛇争先恐后的从他的袖子中窜出,顺着惯性向半空中的叶白羽冲去。
那些蛇从袖子里出来的时候大小还是一致的,飞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一部分开始长大。
很快,半空中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蛇,夏北风仰望着头顶反光的蛇鳞,只觉得自己的密集恐惧症都要被它们勾引出来了。
叶白羽手上的藤蔓“呼啦啦”的变得粗~壮、分成几根向外生长起来,最终绕着他形成了一圈屏障,挡住了飞来的毒蛇。
大大小小的绿色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咬上了挡在面前的植物。
那毒蛇的毒性果然不可小觑,细碎的藤蔓只是被毒牙轻轻的划拉一下,就迅速的变黑,枯萎,凋落。
半空中飘下了大~片深色的枝叶残骸和零落的花瓣。
所幸藤蔓长得飞快,以掉落一根长出三根的速度和毒蛇们对抗着。
叶白羽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落到了半空。
他遥遥的看着夏北风一眼,冲着他的方向伸手打了个响指。
那声音夹杂在毒蛇撕咬藤蔓的噪音中,几乎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可夏北风腿上缠着的那条小东西就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瞬间松开了紧紧缠在他腿上的身体,扭动着身体向叶白羽的放下飞去。
石板天书“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惊醒了他周围几个吃瓜看戏的围观群众。
“你们相信我,这只是个意外。”
夏北风抬起一只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弯腰捡起了身边的石板。
几个听到动静的人缓缓地向他聚来。
“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他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抬起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微笑了一下,双手举着手中的石板,冲着对方的天灵盖上拍了下去。
散发着蓝光的小龙向着叶白羽的方向游去,它身上的光芒虽然不及山河灯那么耀眼,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也吸引了不少毒蛇的注意力。
这小东西虽然在夏北风手里跟个受气包一样,但面对着一群纸扎出来的毒蛇时,又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它甩动着尾巴,模仿着之前水下黑龙的动作,趾高气昂的将所有接近它身边的毒蛇都拍飞了下去。
毒蛇的毒牙磕在它的鳞片上,只能发出一声脆响,无法对它造成一点伤害。
绿色的毒蛇死后,便恢复了它原本的模样——一张花白的纸片。
于是半空中落下的杂物又多了碎纸。
另一边,夏北风造成的骚~动也越来越大。
面前的这些对手虽然行动迟缓,战斗力也不算大,奈何数量却多,而且受伤了也不知道疼,当然更不会流血。
这种时候,他手中那把小小的匕首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宝贵的“天书”用着顺手。
好歹是个钝器,影响的范围还大一点。
就是不知道那位编写天书的“巫王大人”知道我这么用这东西,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夏北风一手挥舞着“天书”砸在面前对手的脸上,另一只手攥着刀,艰难的跨过人群,向着叶白羽的方向挪动着。
蛇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白羽,不断的扔出更多的毒蛇,直到夏北风走到了离台阶不远的地方,才注意到他。
“给我抓~住那个捣乱的!”
他伸手指着夏北风,大声的嘶吼着,另一只手则是越发用力的向上扔着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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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背后。
宁峰三人绕着装晕的许天洋坐成一圈,正紧张的听着另一边传来的吵嚷声。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他们耳边响起。
走路的人脚步实在是太轻了,在宁峰第一个发觉她的时候,她已经走到离他们不足三米的地方了。
“谁!”
宁峰抓起大黑腰上的手枪,果断的回过头去,扣动了扳机。
随着“叮当”一声脆响,那枚被从中间削成两半子弹壳落回了宁峰的脚边,两边各自在石地上弹跳了几下,越离越远。
“是自己人啊!”
沈轻歌挥舞着银枪,有气无力的说道:“你这样一句话不说就开枪的,也不怕误伤友军?”
“这地方哪还有什么友军,友军可都在外面呢!再说了,我的友军可不会都走到我身后了,我还一点气息都感受不到。”
宁峰站在了沈轻歌的面前。
此时他们二人的距离不过半米,正意味深长的对视着。空气中的气氛陡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宁峰缓缓地举起枪,对准了沈轻歌的心脏。
沈轻歌握紧了长枪,脚尖在地上点了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不是沈姑娘吗?你这是打哪来的?”
大黑一头雾水的望着两人的动作,抓了抓头发,仰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宁峰:“这是干嘛呢!峰哥,那是沈姑娘啊,之前还帮过我们的,你忘啦?”
聋子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表情严肃的对着他摇头。
大黑依旧不解,但看见宁峰警惕的动作和聋子惨白的脸色,直觉不太好,便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连呼吸和心跳都没有,你已经不是活人了吧。”
宁峰握着枪的手上暴起了一根血管,额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什么时候死的?来找我们又有什么目的?”
“死了一千五百年而已。”
沈轻歌十分无聊的看着他,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准备对我们下手黑吃黑了呢。原来是为这个。唉!我一开始就不是活人,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宁峰:“……”
这个他一开始还真没发现。
谁闲着没事会去注意身边的人有没有呼吸心跳啊!你从一开始就是死人了这种事早点说不好吗!
宁峰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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