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夏北风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了头顶上传来的细小的声音。
似乎是个什么曲子,听着很是熟悉,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吹得,声音还很有特色。可他却怎么也想起不来在哪里听到过。
他在睡梦中努力的回想自己在那里听到过这首曲子。
然后他就醒了。
床头的窗户半开半合,留着一道小小的缝隙,一直白色的鸟儿站在窗台上蹦来蹦去,时不时的低下头啄一下窗台。
“早啊……”夏北风含含糊糊的冲着那只鸟儿打了声招呼,抬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看了一眼。
早上八点半。
才睡了五个小时。
之前整整两天没睡觉了。
夏北风想到这里就痛苦的捂住了额头,他自己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起床找衣服去了。
苏阳还在睡着。可夏北风一起床,他就感应到了似的瞬间翻了个身,张开手臂占据了大半张床。
展风和岳瑶一左一右的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呼吸声有节奏的此起彼落。
夏北风飞快的套上衣服,冲着窗口抬抬手。
那只鸟儿立刻飞了过来,站在他的手背上歪着头看他。
那鸟儿不过麻雀大小,浑身白色,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儿转悠着看这夏北风,显得十分可爱。
“那位……走了?”夏北风边说边比划了两下,然后凑近那鸟儿,向它问道。
那鸟儿扇动了几下翅膀,见夏北风没反应,就低头在他手上啄了一下,然后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夏北风看着自己手上小小的红印子发了一会呆。
“今天这是怎么了,脾气怎么这么大……”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走出了屋门。
叶白羽正坐在房顶上,一条腿耷拉在房檐下。有节奏的晃着。
那一直断断续续的曲儿就是从他这儿传来的。
夏北风抬头看去,叶白羽嘴里正咬着一片嫩绿色的叶子,抬头望着天空,时不时的鼓几下腮帮子。吹出一点儿不成调的曲儿。
原来是叶子啊,怪不得声音这么特殊!
“师父……”夏北风小声的喊了一句。
叶白羽吐掉了嘴里的叶子,低下头看了他一眼,便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站在夏北风的面前,对自己的徒弟笑了一下:“哟。小北醒啦。”
夏北风点点头,皱着眉看着叶白羽身上的道袍。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虽然是阴天,但是光线已经很不错了。
因此叶白羽道袍上的血迹就比昨天晚上要明显的多了,那道袍上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印子,一眼看去并不明显,但在看的话根本没用
。
“师父……你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
叶白羽低头看了几眼自己的衣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确实该换了。”他说着抬头对夏北风说道:“那你去做早饭,我去换件衣服就回来……”
他说着便一甩衣袖,大步的走出了大门。还特意冲着夏北风挥了挥手,才转身向自己的停车的村口方向走去。
夏北风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自己身边树上的鸟儿说道:“他最近怎么越来越烦人了?”
那鸟儿爽快的摇了摇头,接着便低下头梳理起自己的身上的羽毛,偶尔飞快的转一下头,偷瞄夏北风一眼,却在夏北风发现之前便重新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夏北风抬手揉了揉一涨一涨的太阳穴,无奈的对着那鸟儿笑了一下,转身回去做饭了。
那鸟儿梳理了一会羽毛。又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空气,歪了歪头。
天空越发的阴沉,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苏阳是在粥饭的香味中醒过来的。他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展风也正在揉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
“早啊……”苏阳冲着展风打了个招呼。
“早……”展风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冲着苏阳喊道:“阳阳,我昨天晚上翻资料。结果还真让我发现个事情。”
岳瑶被他拍桌子这一下直接吓醒了,迷茫的看了四周一眼,见没发生什么事情时候,直接再一次趴在桌子上,头枕着桌面迅速的睡着了。
能不能不要叫我阳阳。
难道我是小学生吗?还是你是小学生啊!
或者说你想当我妈?
苏阳一脸无奈的看着展风,本想骂人。又在想到他可能熬了一夜之后,无奈的长出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他是个智障吧。
毕竟关爱残疾人,人人有责嘛。
苏阳如此自我安慰着,抬头向展风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唔……你看这个。”展风从桌子上捏起几页纸,凑到了苏阳身边,示意他看。
苏阳迷迷糊糊的开始翻看那几张纸。
“何家在十年之前忽然发迹,钱的来源很奇怪,似乎他们都守口如瓶。据说他哥哥结婚的时候是在省会城市买的几百平的别墅。可是三年前他们全家出过一次车祸,何明的哥哥何鑫死了,他们的父亲也断了一条腿,老太太更是直接瘫痪在穿上,在也没起来过。”
“嗯……”苏阳皱着眉头,一边听展风说话,一边翻了一页纸。
“出了事之后他们家集体搬回老家了,不过在村里也不跟邻居接触,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搬回老家也没用。后来他们就越来越穷,去年直接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据说过年还要跟别人家借面包饺子。然后还有他们那个车祸……”
展风说到这里喘了口气,替苏阳翻了一页,指着其中的几行给他看。
“这个车祸也挺奇怪的,何家的老大何鑫开车。在高速上,四周没人没车,他也没喝酒,也不是疲劳驾驶。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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