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不动声色地奉承着:“听说这婚礼,六姑娘也帮着筹备了许久?”
段妈妈点点头,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是啊,咱们六姑娘同世子爷手足情深,世子爷又在家里养身体,六姑娘便常常跑去问世子爷,新房的帐子用哪个纹路?地毯用羊毛的还是编织的,桩桩件件,很是上心。”
夏妈妈笑容满面,“六姑娘这么能干,侯夫人可真是好福气。”
段妈妈也笑,“可惜六姑娘来年也要嫁人了,好在夏姑娘如今要嫁了过来——夏姑娘以后也是个有福气的。”
两个人一个奉承一个接,言笑晏晏,当真很喜庆。正说着话,便已经到了竹青苑,蕙芷正带着几个丫鬟在竹青苑里忙活着。
“最后一抬嫁妆可都到了?”蕙芷身边的丫鬟提声问道,旁边便有婆子再三数了数,回:“都到了。”
蕙芷点点头,叫那丫鬟敲打竹青苑里的众人提起精神,万不可有一丁点儿差池云云。等瞧见了段妈妈和夏妈妈进了竹青苑,蕙芷便起身过来,两人行了礼,段妈妈在身边轻轻道了一声“这便是夏家派来安床的妈妈。”
蕙芷错过身去接了一半,“嫂嫂的嫁妆不知道要如何摆放,辛苦妈妈了。”
几人忙碌开来,蕙芷留下携芳佩兰两人,带着阿蔓先回了玉华馆。
竹青苑里一直忙碌到了晚上,段妈妈忙的脚不离地,王氏也几次三番过去瞧了,蕙芷去劝了几次,王氏才好放心回去休息。
十月初七是个大日子。
秦渊执雁礼,到了夏家的时候,夏检之大人便到了祠堂中敬告先人:“某之长女纨婳,将以今日归于秦氏,不胜感怆,告祝讫。”而后敬了香。让人去唤夏姑娘出来。
夏家姑娘闺房门口,站着一堆姑娘媳妇丫鬟婆子,压着门要“考一考新郎官。”又叽叽喳喳地道,“是文考还是武考?”又有人道。“自然两个都考——不然夏姐姐才不要嫁呢。”一阵嘻嘻哈哈。
秦渊身边的裴顾、萧铮便往前去给众人发了厚厚的封红。
一众人嘻嘻哈哈地收了封红,也不开门,旁边守着门的还有夏姑娘的叔伯兄弟,一个年轻小伙子道:“要娶走妹妹,先在我手里过两招——”
说着脚一蹬地。速度飞快地伸手突袭秦渊。
原都以为秦渊是个文官,却没想到他武艺也十分高强,对待这个——夏姑娘的堂兄,秦渊不愿动手,左右躲闪,最后伸出手指,将这位堂兄腰间的一枚玉佩拿了下来,动作漂亮,众人叫好。
那位堂兄见自己技不如人,心中诧异。片刻后又恢复神态,拍了拍秦渊的肩膀,“没想到世子爷还有如此好身手,这下纨婳妹妹嫁过去,我们倒是更放心了。”
秦渊但笑不语,直看着堵着门口的那群年轻姑娘们。有个穿着桃红色褙子的年轻妇人,见秦渊身手漂亮,脸上挂着笑道,“新郎官做一首催妆诗,咱们就让新娘子出门了。”
这事不难。秦渊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略一沉吟便有了一首: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
旁边的裴顾和萧铮小声嘟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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