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他,不过我们两个加起来那当然另当别论啦。”挠了挠头,脸上有些郝然之色,不打自招,老老实实的承认了。
小姑娘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颇有江湖味道的名头于她来说很是新奇,“同道中人,同道中人”轻轻念了两遍,愈发觉得这话和说这话的人都有趣得紧,坐在梁上笑得更欢了,双腿在上头一荡一荡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杏黄色的鞋儿,还绣着几朵小小白花,纯粹就是个偷溜出家门玩的小姑娘无疑。
奚羽老大不解风情,还道是小姑娘家穷,但看她一身打扮,虽不说是绫罗绸缎,但也算手工精致,还挂着很多样式奇怪的饰物,想来不会是这个原因,那就肯定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偏见害人了,没有念过书所以才不太懂,无人教她知书学理,故而才这般天真烂漫,不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也不会这么大了还爬到屋梁上玩,不知那看似有着美丽外皮的花蛇不是善物,心中顿时又大是怜惜又愧疚于自己的失言。
于是他一拍脑门,原本少年心性爱出风头,对异性的目光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也会十分在意,便想咬文嚼字逐一解释,顺道卖弄一番,无奈自己肚中所学也并非有多么渊博,不禁在一阵哑然失笑后,暗暗责备自己:奚羽啊奚羽,人家姑娘生在了那么个家里,遭遇实在可怜,你却还想着卖弄,真是畜生不如!
他点了点头,索性一句大白话对小姑娘说开了:“对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梁上的小姑娘一怔,然而她天生冰雪聪明,心思通透,立马从奚羽莫名的眼神里知道这个居然大喇喇手一挥便把明明是娇俏少女的女儿家家归入“蚂蚱”一属的宽心少年似乎误会了什么,不知是真的呆头呆脑还是眼色太差,也不作还口,抿嘴一笑,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直往奚羽脸上瞧,好像要寻个究竟。
奚羽老是仰着脖子看那两只荡啊荡的莲足觉得有些酸,忽的想到了什么,心里一慌,在下头急忙地朝梁上喊道:“喂,你别晃了,这可不是秋千,快下来吧,这么高万一掉下来摔坏了可如何是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饶是他奚羽长相寻常,也十分爱惜这张父母给的容颜,那日在谷底一想到有破相之虞时真个是悲从中来、心如死灰,何况别人姑娘家家,唉,这小姑娘人小小,一颗胆子却自是邪门的大,要是摔将下来跌坏了这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实属是罪孽深重!
简直是恶莫大于之,奚羽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就算是磕着破着层皮,完璧微瑕,奚羽心里也不愿见到,好像成了他的过失,故而才有了此呼。
即使口上不说,但这救自己于危急之时的小姑娘却是真真切切有恩自己,仗义率性,和奚羽自幼所向往称羡的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一样有着洒脱无忌的气质,而如今人家有难,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急如焚。
所谓心急则乱,奚羽却忘了人家既能在人多眼杂间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得梁去,多半也能下来。
他自负有一手草上飞的轻功绝活,却时灵时不灵,每日醒来气力都会增长一大截,是尔很难把握到分寸,不头碰壁恰到好处地蹦到这屋梁的高度,更别说带人下来了,只急得在下头走来走去,上心得像梁上的人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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