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小心的瞄了身边服务员一眼,就把菜单盖在半张脸上,对对面的薄承爵说:“我不认识德语。”
“ ........ ”
“而且好贵啊,我吃不起。”
这个笨蛋,难道他很吝啬吗?会让她自己付账?
在看白沫沫那一脸为难样,薄承爵就问她要了一只笔,白沫沫有带笔,就在她的包里。
薄承爵接过,就靠在椅子上,慵懒的在菜单上写着什么。
不过几分钟,他就把他的那份菜单给了白沫沫。
白沫沫结果时眼底惊讶,不过很快又抿着唇,不好意思的对薄承爵笑了笑。
这个餐厅里只有规定的二十种高级料理,薄承爵竟然在这些菜式的后面,给她标注了中文。
服务员看到菜单上被标注了字体,都想哭了。
菜单也是高级的纸张加上一本厚厚的夹子订装而成的,被薄承爵这么一画,菜单也就报废了。
“你看着点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白沫沫这就高兴了:“嗯嗯。”
只要不让她付钱,她就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灿烂。
“我想吃芝士牛扒,和一杯水就好了。”
合上菜单,白沫沫对薄承爵说。
他点点头,问:“还需不需要其他的?”
“没了。”
之后,薄承爵对服务员说了几句德国的语言。
那流利的程度,让白沫沫很佩服,她都怀疑,薄承爵之前是不是在德国长大的。
不一会儿后,服务员上菜。
薄承爵选的与白沫沫一样,也是一份芝士牛扒。
外国人通常都是用刀叉吃东西,而白沫沫之前是在英国生活,对于吃东西用餐刀和叉子,她倒不是很陌生。
薄承爵看她流利的使用餐刀切牛排,就漫不经心,又故意的问:“你很会用餐刀和刀叉切牛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从小是吃惯了西式的菜。”
牛排放在嘴边,白沫沫刚听见他这么一说,手就顿住了。
她怎么有一种,被薄承爵洞穿的感觉?
白沫沫放下手里的餐具,说:“你忘记了,我可是白家的大小姐,什么礼仪都学过,刀叉都不会用,那岂不是很丢人?”
他一愣,就看见她眼底那丝丝哀伤。
明明就不喜欢白家,也不是在白家里面长大,而是被白老太太抛弃的孙女,却又逞强的说她是白家大小姐?她这不是说给自己听让自己难受吗?
薄承爵把自己切好的那份给了白沫沫,他在跟她换。
白沫沫错愕的看向对面的他,只听他说:“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噢。”她点点头,一吃东西,就忘记刚才不愉快的事情。
美味的牛扒被他切得整整齐齐,不大不小,白沫沫吃起来津津有味。
两人用餐过后,打算回庄园。
天气渐渐变暗,好想是想要下雨的节奏。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白沫沫下意识的箍紧肩膀,下一刻,就感觉到多了一份暖意。
她往肩膀上看,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这件外套是薄承爵的,他看见她冷,就脱下来给她穿吗?
“我不是很冷。”
“别跟我逞强,你感冒了,我有钱治你,可没时间陪你养病。”
她说:“好吧。”
“奇怪。”薄承爵有些不耐烦:“怎么车子还没开过来?”
他又说:“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过去看看。”
她点点头:“嗯。”
接待员没把车子开过来,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吧?
薄承爵让她不要乱跑,她就只能乖乖的站在这里,等着他开车过来接她。
别有情调的街头上,有一些街头歌手在弹奏吉他,曼妙的德语歌曲悠扬的穿过大街小巷里。
白沫沫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嗅到淡淡的男性气息,是薄承爵的。
她顿时心暖。
“沫沫?”
身后,一个惊喜的声音让白沫沫定住背脊。
她不想转身面对那个人,但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