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潇自竹林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将寒汐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司徒玺。司徒玺大惊,却不敢贸然出手。三年时光,谁知晓当年的小姑娘到底准备了什么回来。更何况,当日在天水湖湖面,将寒汐救走的黑衣人,应该就是离天逝。司徒玺自然知晓离天逝的能力和法术,有了离天逝等三人相帮,寒汐的实力与三年前便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司徒玺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他立时想到了司徒牧。通过寒潇,他已经知晓当初寒汐入宫,在司徒牧身边当值,颇得司徒牧欣赏的事。而这几年,唐不惊在外奔走,为司徒牧谋事也不是秘密。司徒玺思量之后,便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怀疑寒汐与司徒牧一定有所关联。他立即传信司徒璧和且菡,绝不能让司徒牧离开皇宫半步,同时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东宫。
深夜,羽衣宫里一片静谧。庄菲语将琰儿哄睡了,由奶娘抱走。她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仿佛黑丝绒一般,温柔又浓黑。庄菲语收回眼神,对身边伺候的月绒说道:“他来了?”
“是。”月绒给庄菲语倒了一杯清茶,答道,“来了约莫有一盏茶功夫了,此时正在东暖阁。小姐放心,他来了很隐秘,没有人发现。”
庄菲语喝了口茶,这是她睡前的习惯,必然要喝茶的。听月绒一说,她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院中寂静无声,宫人们大都休息了。殿内当值的人,大多也被月绒分派去了别处,所以东暖阁附近清静无人。庄菲语披了一件暗色的斗篷,更加不易被人察觉。推了门进去,屋内并未点灯。月绒从袖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了一根红烛照明。
烛光昏暗,暖阁虽不及主殿宽敞,但也不小。小小一只红烛。只能照亮庄菲语周身。借着微弱的光芒,依稀能看到有一人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身姿挺拔,只是看不清五官。庄菲语与月绒对视一眼。月绒朝那人欠了欠身,压低了声音问安:“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都偷偷见面了,还拘这些虚礼干嘛呢?”那人影轻声笑了笑,打趣道。
月绒一时窘迫,有些无助地看了看庄菲语。庄菲语摇摇头。对那人说道:“不管见面的场合怎样,殿下身份金贵,礼数自然是不能少的。”
“庄妃娘娘果然对宫人管束有道!”司徒牧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朝着庄菲语走近两步,作揖,“牧见过贵妃娘娘。”
庄菲语对眼前这个颇有些痞里痞气的太子哭笑不得,但她心里知道,司徒牧绝非他表面这么简单不羁。自从司徒牧和唐不惊帮着庄菲语躲过一劫之后,二人达成盟约,司徒牧还尚未主动联系过她。昨日司徒牧宫中的人前来送信。说司徒牧今夜将来羽衣宫东暖阁与庄菲语见面商谈,庄菲语便心知,这位太子是要开始行动了。于是她索性问道:“太子,今日你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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