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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上额头,那里已经冷汗一片。
床上就我一人,君莫问已经不见了。
我记得他吸了我的眼泪,最后我就睡着了。
我扭动一笑脖子,全身酸软无力,只有眼睛浮肿得厉害,像是顶着两个烂桃子。
门被人推开,走进来和红梅一样绚烂的女子。
石榴端着红漆的木盘,上面有一青瓷的碗。
“醒啦?”她把木盘放在盖着红绸布的桌子上,抬眼望过来,俏脸阴沉:“哭了一晚上,累吗?”
“啊?你们都知道啦?”我有种撞墙的冲动,想想我春光的形象啊,全部毁在昨晚了。
明明我是彪悍女,为什么要走黛玉妹妹的路线啊?
“和雪公子住一起,有那么难吗?你用得着哭那么久吗?”石榴揭开青瓷碗的盖子,转头瞪我:“昨晚要不是公子布下了结界,我们都要冲进来把你扔海里了。”
“公子多好的耐性啊!居然还哄着你睡觉!你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得到公子这样的垂怜……”
我像是一吃了哑巴亏的傻瓜,呆呆的望着石榴那两片嘴一张一合,话说,我现在就是那掉入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恍惚中,我的脸上挨着了一个滚热的东西,我瑟缩着躲了一下。
石榴大声道:“别动!这是公子吩咐的!”
然后她就拿着剥掉壳的鸡蛋,不停的在我的眼圈上滚着:“待会儿我再给你涂点活血的药,大概下午就好了。”
我说:“石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除了哭,其他的还行!”她毫不客气的说。
我……
我抓到了她话中的焦点:“君……噢……你们那个雪公子哪里去了?”
他是要我出丑吗?居然让石榴来给我的眼睛消肿?用的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我这都拜谁所赐啊?
想到昨晚……我现在是真的想泪奔啊!我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就算是吻脸也不行啊!
石榴说:“不知道!早上公子交待我过来,然后就又出门了。”
我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句,想到了什么,又不便明问,只好说:“他今天有没有奇什么奇怪的地方?”
昨晚的事够吓人的!
我被他灌下什么催泪丹,自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早上还要忍受石榴的一通埋怨。
如果他要是死在我床上,这些女人还不疯了要我命啊?
石榴把鸡蛋拿开,又去换了个更热的,不停的在我浮肿的眼上滚动。
她的声音响在头顶:“当然奇怪啊!雪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一只老鼠!”
我气闷……我是老鼠就有错吗?还是错的是君莫问泛滥的关心?
白天的时光,大家都相安无事。
上午我在船头看到了敖娇娇,她正坐在船头,手指朝海里点着,然后相互交叠。
那些海水就像有灵性似的,欢腾着摆动各种形状,我有种置身在喷泉广场的感觉,湿湿的海水沫子润湿了我的睫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