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虎凑上前来,我的两豆鼠眼里直接就是放大的黄色斑纹,此刻别说我的所有毛孔都炸开了,就连我的肠子都吓得发抖。
我感觉额头一凉,老虎在我身上嗅了嗅,这才开口:“留下来吧!幸亏你没有碰到她的血,不然的话,你死定了。”
小丫鬟兴奋的叫道:“我就说嘛!交给你就对了,只有你能分辨这老鼠的种类,难怪小姐对她另眼相看!”
我牙齿打着架说:“我……我……没感受……到……”
什么另眼相看?那疯婆娘可要把我炼丹!
焚烧啊!不但皮肉模糊,而且要忍受活活烧死的痛苦,还有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吗?
小丫鬟一个弹指敲在我的脑门上,柳眉倒竖:“小老鼠,你冒犯了我,而且还莫名闯进了我们的地盘,小姐没有立马把你杀了,就算够仁慈了!懂不懂感恩?”
我吸了吸鼻涕,看在她是女的份上,我忍了。
老虎张开嘴巴,又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趴下来,铜铃般的眼珠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儿:“现在是中午,我再睡会儿!”
“团团!”小丫鬟打发娇嗔,用一根手指头戳老虎的耳朵:“你还没有告诉人家,这个老鼠的来历!”
老虎舔了舔鼻头,粉色的小舌头很灵活,只是懒洋洋的说:“耳鼠!剧毒!”
我的心一沉,得了,我本来就是悲剧的老鼠,现在还灌上了毒妇的头衔!什么剧毒?我的肉,还是我的血?或者像那些蚕一样,随便吐口唾沫就是毒?
我忽然想到了那条黑蛇,那晚我始终没有搞明白,我是怎么把它打倒的?
隐约记得,我的牙齿断了,然后我吐了一口碎牙连带血沫子在他眼珠上,黑蛇就应声而倒,难道,我真的有剧毒?
小丫鬟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揪着我的胡须:“你是说,你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神鼠后裔?”
“喂喂……放手放手……”我痛得哇哇大叫,更重要的是,我还靠这几根胡须撑面门呢。
小丫鬟痛快的放开我,看着我两眼放光:“看不出来啊……你倒是大有来头!”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伸出一只前爪,缓缓的指向自己的鼻尖:“你们……你们说,我是神……鼠?”
哇塞,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的身份简直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啊!谁不想做神,就连写作,大家都踊跃努力做大神,如果我是老鼠中的神,到时候走出去,也能抬头挺胸四处招摇撞骗了。
额……后面的想法不太好!
打老虎抬起肥厚的前爪,直接把我按到桌上,打着呼呼说:“别吵……我睡醒……再说……”
我的神经处在亢奋当众,有点儿像中了五百万般狂喜,于是刚一看到这老虎的害怕也抛到九霄云外了。
“喂喂!虎兄,快给我说说这神鼠的事情!别睡别睡……”
小丫鬟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他是猫!不是老虎!笨蛋!”
猫?
我感觉被人从头到脚浇下一盆冷水,就连小丫鬟的欺负都被我自动忽略了。
我僵硬的、慢慢的、朝一百八十度的扭过头,吸着凉气说:“虎兄,你头上的王字,怎么变成了王八?而且是倒着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