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这是激将法,据我所知,黑蛇是一个极其自负的家伙,如果被它看不起的小动物叫号,一定会出来炫耀一番,然后一雪前耻。
更何况,我这个小动物,还是打败他的敌人之一,估计他早就恨透了我,他可没有学校那些男同学可爱,被我打了,还得忍了,生怕被人知道了。
如果再次遇到我们,黑蛇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吃掉我……
面包孩儿握着长弓的小手骨节泛白,他漆黑的眸中全是疑惑。
“你说?刚才那场大风是黑蛇做的怪?”
我依然警惕的望着湖面,小声说:“应该是……小心点,让容妈保护你娘先走,还有鸡王,这不是人多就能办的事,让他们撤!”
面包孩儿点点头,小小的身子朝后走去,然后对着一众大人和鸡,像大人一样发号施令。
这个时候,最小的他反而成了主心骨,鸡族的肯定听他的,至于容妈,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面包孩儿非得说他是男人,家里的大事必须听他的,容妈再是打人,也不能违逆小主人的意思。
面包孩儿的娘也是死活不愿意走,什么男人不男人,大概在母亲的眼里,再强的孩子也还是孩子。
面包孩儿的娘眼泪都急出来了,面包孩儿却毫不慌张,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给她擦眼泪,还温言细语的安慰,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出事。
面包孩儿的娘好像又恢复了对我的成见,反正看我的眼神毛毛的,这是一种感觉,就像进了一个屋子,有三个人,如果其中一个不喜欢你,而且他还丝毫不遮掩表情,你会第一时间觉察出来。
我心想,你儿子自愿要留下来,黑蛇迟早也会找上你们,你恨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拐带小孩子的怪蜀黍。
所以,我只能朝更远一点的地方走去,沿着卧龙湖的堤岸,我相信一定能看到黑蛇,只要他真的逃跑了。
强生跳过来,站在我的脚下,嘀咕道:“为什么你不让这小子也走?还有我……为什么也不让我走?”
我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湖面上,丝毫不理强生话中的酸味。
“你也可以走!”我说。
其实我也才发现,我不知不觉把面包孩儿化成了自己人,以前我没有这个习惯,好像一直都对强生指手画脚,毫不客气,谁叫他吃我的住我的欠我的呢?
对于这个小破孩子,说实在的,我一直就把他当成了国家的小幼苗,虽然他体格比我大,可我老鼠的身体里住的可是人的灵魂,好歹我也活了二十年。
我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幼儿园,因为把小男孩的裤子扒了,老师扣掉我的小红花而掉眼泪呢。
额……申明一下,我不是天生的流氓女!那小男孩非得和我打赌,说什么他有小鸟我没有,那个时候,小版的我肯定不信,小鸟都是吃害虫的朋友,怎么可能藏在裤裆里?
结果,好奇心驱使我,在一次自然课上,老师讲到了小鸟和虫子的故事,于是我就扒掉小男孩的裤子,指着他那个,笑着对其他小朋友说,“明明是一条小虫子,非得说是小鸟,哼……大骗子……不理你了……”
看吧,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