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至义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别人对他客气起来他却不自在了。
看出杜至义不自在鸨娘把桌上的瓜子和一碟子桂花糕往前推了推“兄弟一大早来还饿着吧,来先吃点垫垫。咱们也算有缘分,去年的时候咱们去拜见喜乐大师楼里一姐儿得了大师的提点合家团聚去了,大师真是太慈悲为怀了!”
自从喜乐大师声名大噪前去求见的人不少,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喜乐大师讲佛论道选人说话从来都是一视同仁。花街的姑娘们慕名而去也没有被拒绝,甚至还有人得了喜乐大师的提点知道自己是被人贩子抢来的,最终在大师的提点下和家人团聚。
大师没有像古佛派和官派那些臭和尚一样看轻她们,真心得到了姑娘们的拥护。对于大师的徒弟家不远处开了杂货铺子她们也是知道些,不过怕影响杜家的生意她们很少上门罢了。
鸨娘眉飞色舞的说了那个不幸又幸运的姑娘的事情,接着表达了自己对喜乐大师滔滔不绝的赞美之情,说道高兴的地方还要指手画脚的比划一番俨然一个大龄脑残粉,最后当鸨娘涎着脸向杜至义这个知情人讨教喜乐大师有何兴趣爱好的时候,一肉坨子咕噜噜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直到脚边才停下。
鸨娘见那坨白花花的肉坨子夺了自己的风光,愤愤踢了一脚冲着杜至义道:“杜家哥哥先办事,咱们再聊,不要忘了奴家叫花姐哈~”见杜至义点头花姐满脸带笑的指挥两个****把大厅里的桌子椅子往旁边挪挪,“哎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快给杜家哥哥腾地方啊!这么小的地儿打人都不舒爽!”
听到‘杜家’两字,地上躺着装晕的肉坨子下意识抬起眼角偷偷看了一眼,见所谓的杜家哥哥就是自己姐夫马宝山一乐,兜着裤子站起来就要往杜至义身后躲去,嘴里喊着:“姐夫!你也在这儿啊。”
马宝山正抱着柔软的小娘子做着美梦,两人抱着滚来滚去好不快活。
咕噜噜,咕噜噜,就是这种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可是,怎么这么晕啊!
马宝山摔了个脸朝地,柔软的脸蛋熨帖着凉凉的地板,马宝山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难道鸨娘终于决定不顾小红的意愿要把自己赶出去了?
马宝山见到杜至义还以为他是和自己一样都是来寻乐子的,心里一乐,这下子渡夜资不用愁了,“姐夫,借点钱!”
杜至义转身扯着马宝山的胳膊把人一下扔到自己跟前,也不多说废话抬脚就踢。
马宝山以前被杜至义打过几次,知道这是个打起来敢下狠手的愣子,当即捂着裤裆往旁边躲去,边躲避杜至义不断袭来的拳头和大脚边喊道:“别打了,我不告诉我姐行了吧!我不要银子了!你别打了!”“我姐知道你敢打我一定会给我出气!”“我要告诉我爹非让他打死你不行!”
任马宝山说什么杜至义一概不理会,放开手脚对着马宝山一阵拳打脚踢,等到马宝山躺在地上再也骂不出来,杜至义蹲下来一把抓住马宝山的头发道:“老子的孩子要是出点事,回头你的两条狗腿也别要了!”
马宝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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