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准的事,固执起来让人一点法子都没有,而他尽管曾经非常感动于她这样的固执,才会带着小玉玺等了他这么多年,可这样的固执用在错误的地方,他也没办法拉回她。
就这样谨慎妥帖的熬了四个月,到底还是没有保住。
失去孩子后,薛宛郁郁寡欢了好一阵,蒋华东怎样逗她笑她都没有表情,痴痴得抚摸着一件非常好看的肚兜,听大夫说是个女孩,她其实一直想要给蒋华东生一个非常乖巧的女儿,而不是像小玉玺那样的魔头,原本以为自己小心点就能守住,最终还是没有缘分。
蒋华东夜深人静搂着她说,“相比较顾升还有冯可可,我们非常幸运,这世上很多罪都需要偿还,在这一点上,大约我们是漏网之鱼,按照道理,我也不会活,也许这个孩子就是替我们还罪的,不要太贪心,我们有相思和升平,就够了。”
薛宛哭着揪住他衣领,将脸埋在他胸口,“可我不想失去她,我非常努力留下,我喝了很多药每天都小心翼翼,我没有想到她还是走了,四个月是不是都成活了。”
蒋华东闭上眼睛,下颔抵住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他何尝不难过,但他知道,这是命,就像顾升和冯可可,也许换一条路,就能够等来相守的一日,是他们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将这样的美好期待变成了泡沫。
这个孩子,大约真的只是来还债的。
蒋华东请了心理医生,每个周末都过来开解薛宛,他生怕他会再一次被命运掠夺走薛宛,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任何一点他都不敢忽视。
在这样精心照顾下,薛宛的精神渐渐恢复了一些,可身体却总是虚弱,从此药不离口,连两岁多的升平都抱得很吃力,经常会觉得疲惫燥累,蒋华东在这样的无能为力之下,萌生了提早退出商坛的念头。
程毓璟拿到他的公司转让合约,有些惊讶,他记得蒋华东说,要在五十岁交出宏扬,没想到一下子就提前了三年多,而他根本没有准备。
他最近一次见到薛宛,是新年假期,她坐在软椅上捧着暖手的药罐,脸色有点苍白,虽然还是那样美貌,可失掉了很多生气,蒋华东非常担忧却又无计可施,只能陪在她身边等她渐渐恢复,程毓璟私下也问过医生,都说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精神萎靡不振那一段伤了心和胃,食欲大减,心口落下了发闷的病根,需要慢慢调养,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药物。
薛宛不过才三十岁,蒋华东很心疼,决定将宏扬和恒宛提前交给程毓璟,他带着她到港城求医。等恢复了再回来,而小玉玺也正好要到港城上三到六年级,先移居过去几年,几年后的事根据情况才下决断。
估算资产后,程毓璟支付三十七亿元垄断交换蒋华东名下所有股份,交接仪式在这一年八月中秋后的第一个星期举行,几乎成为了商业界最为震惊的事,程毓璟将恒宛的全部股份融到程氏名下,保留宏扬集团,两家一起经营,一时间成为上海风光无两的商业大亨,身价一夜之间翻了近四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