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冷笑了一声,“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敢作敢当,我也想过你会来和我对峙,但我却没想到,你会以这样决绝的姿态。但我没有错,商场上,就是会水的人可以游到对岸稳中求胜赢了这一场比赛,而不会水的直接淹死,尸骨无存。他输给我,不是我卑鄙阴险,而是他自己大意轻敌,过于计较利弊,得失心太重。如果你认为,在本质上,我是坏人,他是好人,那没有必要再来质问,因为你并不信任我。”
我攥着拳头,无数中感情交织掺杂在一起,将我拉扯得四分五裂。
“你说得对,你对我至少还有索取和逼迫,你也打过我骂过我,我看到的那个温柔而深情的你,从来不是对我,是对她。”
我伸出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无辜望着我们的程敏,“我喝多了你没有守在我身边,你因为一个电话就离开了我,在医院里这么多人照顾她看守她,你放心不下,所以再匆忙赶回来,当你离开时,你有舍不得过一点吗。可你知道程毓璟在做什么吗,他一夜未眠,我早晨回去时,他还在和一群人吩咐怎样找我的下落,他在关心我的安危。他从没有找我索取过什么,连一个吻都不曾,他给了我光明正大的身份,让我可以堂堂正正的面对所有人,他没有逼过我,他总在维护我,哪怕他身边最心腹的人说我一句不好,他都会护在我身前。这些安全感你给过我吗。”
蒋华东望着我,他眼底蕴着冰冷至极的笑意,正在一寸一寸的啃噬着他对我的纵容。
“他怎样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我自己,我从没有欺骗和你利用你。可你只拿我的真心看待成别有用心,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怀疑抹杀。”
“他也没有骗我。”
他笑着哦了一声,仿佛很无奈很可笑,“对,没有。”
在我们陷入僵持时,程敏从床上微微坐起来一些,她望了蒋华东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薛小姐,对不起,昨晚我不知道你和华东在一起,我以为他是自己一个人在忙,因为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我很怕黑,很怕医院,我才让保镖给他打电话,请他回来陪我一会儿,如果我知道他在陪着你,我一定不会打扰。”
我犀利的目光看向她,我此时真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你是在告诉我,你了解他最近深夜都在忙,我却不了解,他一直都有陪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单独见过。你一个电话一句害怕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都管用,可以让他放下一切,对吗。”
程敏有些急促而苍白的喘息着,“薛小姐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那样想,我说那些话是无意识的,我只是不愿看到你这样误会他。”
“和你有关系吗!”
我用了最大声音向她咆哮出,程敏吓得捂住耳朵,她挤出了两滴眼泪,蒋华东坐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终于站起身,朝着她一步步走过去,他俯下揽住她身子,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然后在程敏环住他腰时,看向我说,“这和她并无关系。”
我笑着笑着眼前觉得莫名模糊起来,“是啊,我有些无理取闹了。你觉得厌恶了吗,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有没有听说过,嫉妒和仇恨会让人麻木,变成一个疯狂的机器。趁着我还不够为你疯狂,我们都把自己从泥潭里拔出来吧,你可能从来也没陷下去过,只是给我造成一个你陷进去的假象,一直是我在骗自己,以为你蒋华东是有心的人,其实你不是,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我抹了抹眼睛,朦胧中他蹙着眉头推开程敏,嘴唇忽然张了张,不知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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