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一句责怪的话都不敢说。反而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来安慰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任性地挥霍这份亲情到父母不再理解支持她的地步了呢?
蔡小悠候心情烦躁,将这些糟心的事情抛到脑后,踱步到窗台前百无聊赖地向下张望着。不期然地居然现李阳就在她现在住的房子下面一层楼的客厅阳台上,微弯着腰,盯着一台望远镜。
从蔡小悠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李阳的脸,拜选美大赛所赐,董国平的贴身保镖谁人不认识。总穿着一身黑西服气场强大。蔡小悠很有兴趣想知道李阳拿望远镜干什么用,看不出来呀,平时这个人冷冰冰的,原来还有偷窥他人的变态爱好,他盯着对面谁看呢?
蔡小悠骨子里的八卦因子作,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只留个缝儿,便于以后好观察力李阳的动静。
此时警方对李阳的调查一直处于秘密状态,并没有布协查通告,因此蔡小悠不知道警方正在到处找李阳的藏身之地。错过了将他送进监狱的绝好机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阴差阳错的让李阳受到应得的惩罚!
蔡智头晕目眩的跌倒在扶手椅上,旁边老伴儿忙着帮他拿降压药,心疼地说:“你跟闺女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你养大的闺女什么性格自己不知道,干嘛还跟她吵,最后还把女儿给气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饿着。我不管,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赔!”
蔡智咽下老伴儿塞进嘴里的药,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小悠什么条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以为她得了个选美大赛的冠军,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了。走后门夺冠是有多了不起的事情啊?到底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咱们还不知道吗?还不都是看在阿恩的面子上。她要真出去吃这碗饭,谁还这么给她面子。到时候碰得一鼻子灰的还是咱们的宝贝女儿吗?我是心疼她以后受苦才拦着她的。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不懂事你可以慢慢说嘛,话赶话地吵起来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以前小然的事情都翻了出来。小然的失踪,是小悠心里的一根刺,你这么说她她如何能受得了啊!想想可怜的小人在外面生死不知的,我到宁可她是好好的在哪里活着。有人疼有人爱。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的大姑娘了。这当娘的心呢,疼啊!”
自从小女儿走丢,蔡智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寻找过。八年啊,抗战都胜利了,可是他的宝贝女儿,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正是因为小女儿的失踪,才让他们对大女儿无限制地溺爱,毕竟原来的两份疼爱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宠都不为过。没想到临了临了,小女儿音讯皆无,大女儿又是这么一副不懂事的样子,他们两个都老了,老伴生小悠时四十出头,生小然的时候已经近五十岁了,不知道还能帮衬着女儿到什么时候。
蔡智动情地拉过老伴的手,搂着她一起坐在沙上。有多少个****夜夜,他偷偷看到老伴儿捧着小然的照片哭个不停。女儿的失踪,在老伴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看着心疼,却没有任何安慰性的语言能去劝慰,连他自己都过不了心里那关,何况老伴。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不过蔡智却没有拿起来接的意思。这个铃声不是他专门为女儿设置的那个,现在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自己的女儿,其他任谁找他都没有兴趣。
不过显然对方找他的决心非常坚定,铃声响了一会儿,无人接听后停止,然后马上又打来,如此反复好几次,蔡智被烦得不行,只得接过老伴儿递来的手机,看看到底是谁着急找他。
却是董过平打来的电话。大家都是在c市讨生活的,圈子其实很小,蔡智和董国平算不上多熟悉,点头之交而已。不过因为弟弟的原因,上次他们家小悠的事情还是求董国平帮忙摆平的,现在倒是蔡智欠了董国平一个人情。
他连忙接听了电话:“喂,董经理啊,好久不见。”蔡智笑着和对方寒喧,可是对方带来的却是石破天惊的消息:“什么?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董国平背靠着老板椅,漫不经心的将公安局内的一个朋友告诉他的消息转述给蔡智。
蔡家八年前丢了一个女儿的事情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董国平也知道蔡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女儿。
他家的小女儿好像叫蔡小然来着。虽然不知道蒋朝阳提到的那个小然到底是不是蔡智的女儿,不过失踪时间,年龄和名字都对的上,董国平认为自己有必要跟他说一声。
挂断电话,蔡智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不适,跟老伴儿打了声招呼说外面生意上有点事,就匆匆走了。倒不是他想瞒着自己的老伴儿,而是这么多年他们每一次希望紧跟着的就是失望,他不希望这次也一样,他们已经老了,受不了太多的刺激,还是等他托人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吧。
蔡智在c市混了大半辈子,各行各业的人都认识一些,公安局当然也不例外。他托关系找熟人,好不容易才在看守所见到了蒋朝阳。
就是这个人在写下的证词里提到过一个七八岁叫小然的小女孩。据蒋朝阳所说八年前这个小女孩落在人贩子手里没多长时间就死了,至于具体生了什么,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蔡智见到蒋朝阳之前,已经被打过招呼,知道蒋朝阳舌头被人割断,不能说话。他特意准备了铅笔和稿纸,打定主意今天不问个清楚绝不出来。
蒋朝阳一身镣铐枷锁进了提审室。他以为还是文沫来找他,这几天她接连提审了他好几次,反复询问案件的细节,搞得他有些烦了。不过这个男人是谁?自从他进来以后提审他的警察前前后后来了许多拨,全部都穿着警服,这个一身中山装,神情紧张的老男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