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很傻。但是田兴珊难得地固执坚持着。
一看来人居然是田萱和两个他没见过的人,高语亮脸上温和的笑意淡了很多,他就那么堵着门口,没人放人进屋的意思:“是小萱啊,带着朋友来玩的?找我有事?”
田萱看向文沫。后者笑笑:“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吗?高先生,我们可是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如果你不介意让无关的人知道,我们也可以在门口谈。”文沫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扫地的一个佣人。
高语亮虽然不明白文沫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还是让开门放他们进去了,不然真的在门口因为些事吵起来他的面子会不太好看。
田兴珊坐在椅子上有些呆呆的,田萱跟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略微点点头,就想起身上楼,却被文沫拦住了:“田小姐还是一起留下来听听吧。”
高语亮这回有点恼火了,他本身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人。当着田家其他人也许还会装一装,不过是田萱这个不受重视的小辈,他也懒得再装下去,开口便有些冲:“小萱,你就这么对待长辈?带着个不懂礼貌的客人上门,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果然是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
田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有些田家所有人的通病,护短。哪怕自家人再怎么不堪。也轮不到外人羞辱,刚想张口骂几句这个不要脸的小姑父,就被文沫推到一边去。毕竟再不堪,也是田萱的长辈。她骂几句可是有些过分,如果传出去,田萱没教养的名声是落定了。
“高先生,田小姐,这次我们来,是为了白木桦的事。”文沫轻飘飘一句话。高语亮只是微微一怔,反倒是田兴珊的脸腾地通红起来。
“白木桦在死前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当然,他拼命反抗了,所以那个打他的人身上带着伤,高先生,你愿意把胳膊露出来让我们看一看吗?”没顾得理会田兴珊的异样,文沫决定快刀斩乱麻,不费工夫与高语亮周旋。
“你什么意思?白木桦一个小辈,我泛得着自降身份跟他一般见识吗?小萱,你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带着人来我家里闹?”高语亮先是瞪了文沫一眼,又抓着田萱不放。反正田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傻孩子,能混过去最好。
不过田萱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
伤害白木桦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她不傻,还没忘了这句话呢!
没想到,家里最能装的小姑父,居然跟那个脾气坏透的大姑姑有尾,还瞒天过海地生了个儿子!看他现在装得多像啊,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怪不得文沫会问她大姑姑对家里佣人的态度。也是啊,田家老宅里住的主人就那么几个,大姑姑看不上眼的佣人不算,除了高语亮和白礼峰外,都是大姑姑的亲人,不是白礼峰的孩子,只能是高语亮的了!
这个人渣,两个姑姑都被他染指,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见没人搭理他,高语亮觉得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他一拍桌子,刚想吼几句让他们滚出去。就被田萱懒洋洋的话砸懵了:“白木桦的指甲缝里留有那个打他的人的组织细胞,经过dna检测,他们存在父子关系。”
父子关系,父子关系?父子!高语亮的脸上闪过一阵狂喜,原来他是有儿子的!他有后了!随后他震惊地张大嘴,才想起来白木桦已经死了!在他活着的十六七年时间里,他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甚至在他死前还揍了他一顿。
他的亲生儿子,一直活在他身边,他却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职责。然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活像别人欠他8oo万似地,慢慢转头看向田兴珊,后者脸上腾起的红晕早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无比。
她突然开始呕吐,一阵阵干呕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胃里有东西向上翻腾。高语亮突然暴怒而起,死死掐住田兴珊的脖子,一脸狰狞:“你个荡妇!你还我儿子!”
项钏用尽力气,才将高语亮拉开,后者还不停地踢打着田兴珊,而田兴珊只顾得上哭了,哭得令人感到窒息。
田家的混乱再次上了个新台阶。
如果不是听到田兴珊亲口承认,谁又能想到,与白木桦有不正当关系的那个神秘女人,居然会是她!
这种偷偷摸摸的欢乐已经有大约一年多了。田兴珊虽然与田兴珏的性格南辕北辙,但是长得还挺像,白木桦有强烈的恋母情绪,有一次跟朋友出去玩喝多了,回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走错了屋,跑到田兴珊家来了。那天高语亮正好回了他家,白木桦神志不清之下将田兴珊当成自己的母亲,他大着胆子亲上去,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拒绝,情不自禁之下来了个全垒打,直到第二天酒醒他才反应过来,是将自己小姨扑倒了。
这种不伦的关系带来的刺激是白木桦和田兴珊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两人居然沉沦其中,隔三差五就约上一回,直到上次被高语亮现,白木桦被狠狠收拾了一顿,狼狈逃走,回家后便遇害了。
可怜高语亮被瞒得好苦,现在后悔也晚了。田兴珏是真爱白礼峰,所以才会将白木桦的身世瞒得死死的。
文沫在听完这对夫妻的证词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现在真切体会到什么叫贵圈真乱。白木桦和田兴珊?相差一代人的年纪,也亏得他们能下得去手。
白木桦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以及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都解释清楚了,但是到底是谁杀了他,依然毫无头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