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
“那王姿甜每次来找你,就是来追求你的吗?”
“当然不是。”听到追求两个字,洛骅像被马蜂蜇了一样,差点从沙上跳起来:“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能做那么露骨的事?”
“那你们这么多次见面。王姿甜有没有说过什么,与她家里有关的?”
“这倒是说过不少。小姑娘穿着打扮不差,看起来家里经济条件还可以,不过她总是觉得过得不算太开心。一开始我以她是装出来的,因为第一次见面,她的兴趣显然都在我身上,一张粉脸春色满园的样子,再加上那小眼睛欲说还休的,可把我吓得半死。你说现在的小女孩,怎么都这么早熟呢?”
“那还不是洛大医师你长得太帅。太吸引人了。”小谢适时地恭维一句。
“您别取笑我了。我有几斤几两重,自己心里有数。反正那王姿甜这小姑娘第一次来的时间不长,扔下封情书就跑了,也让我后来见到她就头疼。不过人家小姑娘没明说,我以为她少女心性,没几天也就过去了,所以第二次来,她说了很多家里的烦心事,我就没再多想。”
“她说她的爸爸没有以前疼她,还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她妈妈每天一颗心扑在工作上。对她的关心很少,奶奶更是天天在她耳朵边上唠叨她应该再添个弟弟,对她不过面子情。诸如此类的。”
“哦?那她有没有说过她的父亲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的事。”
“没有。”洛骅回答得飞快,连个停顿都没打。
“确定?”
“当然。我是心理医生,患者对我说过什么,不能说百分百记住,但肯定会有印象。尤其是这么重要的事,可以算是能判断王姿甜心理状态的关键证据,怎么可能没丁点印象?她没说过。我确定。”
小谢抬头去看洛骅,正好碰上洛骅也转头看他,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接触,洛骅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看着,仿佛要看到人的灵魂深处去。
小谢负责询问,文沫坐在沙上没动,可是一双眼睛却半点没闲着。
相比较大多数的单身男人,洛骅可以算得上爱干净的典范了。
他的家很整洁,刚才说什么家里太乱不好意思,不过是谦词,甚至在文沫眼里,这样的家,干净得过份了,让她一度怀疑洛骅是不是有洁癖。
这个小三室的结构与楼上白冰冰家是一样的,基本色调也是白。客厅里除了一张沙和一张茶几外,没有别的摆设。从文沫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卫生间和餐厅。她很确定,餐厅是空的,没有餐桌,没有椅子。
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液味,文沫将目光落到了紧闭着的卧室门上,那扇门,现在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才洛骅刚刚擦完,消毒液似乎就来源于那里。
卧室里会有什么呢?
文沫小声地打断了一下小谢的询问:“洛先生,不好意思,借用下洗手间可以吗?”
“请便。”
卫生间里,同样纤尘不染。文沫锁上门,仔细打量,地板上连根头丝都没有,不过消毒液的味道倒是重了点。
她撕下几片卫生纸,分别在几处下水道口擦了擦,若无其事地包好装进口袋里。至于洛骅的牙刷,她观察了几下放弃取样的想法,因为那根本就是个新的还没有使用过的牙刷,果然不一会她就在垃圾桶里现了外包装,至于原来的牙刷嘛,倒是没看到。
如果说以前文沫对洛骅有五分怀疑,现在已经上涨到七分了。
房间里干净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在正常爱干净的范围内了。可是洛骅刚才去拿东西的时候,她也注意到放饮料的箱子上面有土,洛骅毫不在意就拿了出来,可见他并非有洁癖之人,那么他将家里收拾得比宾馆还干净一百倍,似乎像是想要隐藏什么。
从文沫进卫生间开始到现在,过去五分钟,洛骅拿起手机看时间过四次。这可是刚才半天都没有生的事。小谢默默记下这个细节,不动声色继续问下去。
文沫出来的时候,洛骅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在来之前就被叮嘱过的小谢一直紧盯着他的反应,当然看到他的异样。
文沫与小谢交换眼色,随便又聊了一会,告辞走人。
很快他们回到市局,文沫带出来的卫生纸也全部被鉴证人员作了快检验。
很明显,洛骅曾经用大量消毒水冲洗过卫生间,几个下水道口的样本都有高浓度消毒水检出,即使有过血液样本,也早被破坏殆尽了。
专案组经过讨论,决定先秘密拿到洛骅的dna样本做比对,让证据说话。在dna检验结果没出来前,安排专人二十四小时跟踪监视,如果有条件,可以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进洛骅家里再次确认葛昭时到底在不在。
洛骅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下楼晨跑半个小时,回来洗澡换衣服,然后出去吃早饭,步行上班。8点整准备到学校,一上午都会呆在心理咨询室,中午去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午休一个小时,下午两点上班,五点半下班后,去市买些食品,最后回家。
他一般回家后不再外出,在本市朋友不多,联系较多的也是学校的同事或者学生家长。
从表面上看,就是个洁身自好有些洁癖的大好青年。
趁着洛骅去上班不在家的工夫,两名刑警头套脚套手套全副武装摸进洛骅家里秘密搜查,不过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找到,那两间卧室就是普通的卧室,如果硬要说出有什么区别,那也只是干净得过份,有股消毒水味罢了。
至于他的dna样本,拿到没费多大劲,早上等洛骅吃完早饭,安排好的刑警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拿走他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