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与他并肩向前走。
还没走出几步,突然附近蹿出几道黑影,直扑向我。
“不许动!”“不许动!”“不许动!警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四五个人死死压在地上,动?想都别想,好险没憋死是真的!
“看看他的手!”刚刚的高个男子冲着几人喊道。
我的左手很快被拽出来,明亮的手电筒光闪过。
“对,是他。”
“带走。”
终于明白,这根本就是警察设下的圈套。而我,傻傻地跳了进去。
不过没关系,他们根本没证据。
我在被押回公安局的路上,脑子里不停过着两起案件的作案过程,似乎没有留下过证据才对。
一颗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公安局是个讲理的地方,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不怕。
话虽这么说,但是听着耳边的警笛声,看着越来越近的公安局,我仍然止不住地抖。
文沫站在审讯室外头的单向玻璃,静静注视着略显不安的男子。
警察从他身上搜出的证件显示,他叫安立桐,今年27岁,西南边缍小镇人。在本市没有办理过暂住证,也没有他的社/保/资/料。
其实文沫是倾向于在抓捕现场先行审讯的,从中央公园到公安局,需要十五分钟车程,足够安立桐冷静下来了。
而他冷静下来,绝对不是好事。至少到目前为止,警方都没有直接证据指证他就是文化公园和温馨旅馆纵火案的嫌疑犯。
江舟的证词以及警方在抓捕前的录音,顶多算间接证据,在轻口供重物证的大环境下,安立桐只要足够聪明,他会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显得无辜。
“罗沁,你先去审审他,以刑警的角度。”警方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他们掌握的资料太少,绝对不能给嫌疑犯足够长的时间冷静,必须马上突审。
罗沁与一名刑警一同进了审讯室。
对面一直很紧张的安立桐在见到终于有人进屋之后反倒平静了下来,他抬了抬戴着手铐的双手:“请问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我犯了什么法?你们随随便便地抓人,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要告你们。”
“安立桐,请问12月3日到6日,你是不是住在H市职业技术学院旁边的温馨旅馆3o9房间?”
“是啊。”
“这只电吹风是你买的吧?”罗沁递过一张视频截图,图中的电吹风风口冲着被罩,保持开启状态。小旅馆是不提供这种大功率电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买的。
安立桐很仔细地看了几眼,才说:“电吹风是我买的。可是我记得我用完之后是放在床头柜上了,根本没有插电源。”
“那这个人,是不是你?”罗沁又将一张截图递过去,围观群众中,安立桐被红色铅字笔圈出来,他是大约12点才到达现场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被技术人员筛选出来。
“是我,怎么?很奇怪吗?我住的地方起火了,难道我连看看的权利都没有?”
“看的权利你当然有,可是放火的权利你可没有。”罗沁再次递上一张截图:“这张想必你还没忘吧?看看这张,你还承认是你吗?”
在确定了两名罪犯的长相后,警方开展了拉网式地大排查,其中一个排查重点就是本市所有出售视频设备的店,在做了大量细致工作后,终于将安立桐购买摄像头和无线路由器的证据寻找到了。
安立桐心下一沉,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买几个摄像头,想跟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干监控这行的,怎么?有问题?要不要我提供朋友的联系方式供你们调查?”
罗沁递过去一张纸和一根笔,示意他写下来。
安立桐也不含糊,大笔一挥,唰唰唰写下。反正他确实认识这么个人,也提过要跟他干的事,不怕警察查。
“那你买的东西呢?现在都在哪?”
“警察同志,你们要搞搞清楚,当初火灾生时我外出吃饭,东西当然都放在旅馆里,现在被烧得渣都不剩,我还要找旅馆老板赔我的损失呢。”
“你的房间,你买的电吹风,你购买视频设备的监控录像,安立桐,你是当我们是傻子,还是你自己是傻子?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信不信随便你们,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放过火,你们休想冤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