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资金往来情况。我粗略看了看,也没太在意,以为是谁发错了,可仔细一看,这个帐号却是隶属于夜氏的。
我立即就想起,当初林老二绑架我时,那个催命的帐号。当时夜钧天明明不同意转款,一再的拖延时间,就是这个帐号突然给林老二转了五千万。林老二达成了目的,当时就要撕票,幸亏恩灿来的及时,否则我就被这五千万害死了。
而这个沉寂多时的帐号,最近一次有记录,就是在警方结速调查后两年,那五千万莫名其妙的转走了。而下面就是关于接收这五千万的另一个帐户,依然是经过了层层的伪装。而查清这个帐户的人显然很用心,还是查到了,这个接收帐户依然是夜氏在国外的秘密帐户。
我脑子有点乱,当时在这件事上,我跟夜钧天也是有争执的。我一直认为这笔钱是韩亦潇故意转的,夜钧天却极力为她开脱。在那时的情景下,我甚至怀疑过夜钧天。
而这么长时间过去,我早已经淡忘了这件事,跟夜钧天之间所有的不信任都已抛飞,可这笔钱最终的去处还是回了夜氏,究竟是谁?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沉吟着我的电话响了,正是这个陌生号码,我疑惑地接通,电话彼端的人呼吸很沉重,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安然,是我。”
“宁松涛?你在哪?恩灿把孩子拿掉你知不知道?”我听出他的声音就急了,我认识的宁松涛阳光而坦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你既然知道恩灿孩子没了,也应该知道我在京城。”宁松涛对我的急切很是不屑,好像我是装的。
我有一丝丝受伤,“恩灿告诉我了,她拿掉了孩子,准备在京城工作,这些你知道吗?”
“你不要管我们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她自愿的,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是。”宁松涛打断我的话。
“可她爱你,为你牺牲了这么多~”
“所以我才要躲开她。她做得再多,做得再好,都不是我要的,都仅仅是在给我施加压力,以爱为名。”宁松涛在电话中低吼着,“别再提她了!”
“宁松涛,见一面吧,有些事情一定要说清楚。”我低低道。
“好,我刚好也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我们约在了一家咖啡厅,宁松涛穿着崭新的警服,身上又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制服在他挺拔好身材的映托下,十分地精神。
可惜,他脸上的阳光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有些冷酷的脸。他的眼神有些焦灼与急切,就是不见了清澈。
他与我对面而坐,凝神盯着我,一直不开口。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道,“你早就说过我们不可能,怎么就不肯花些心思在恩灿身上?你的家庭都已经接受了她,你看不到她的努力吗?”
宁松涛面不改色。“当初的我们确实没有可能,所以我不能自私的束缚你,我不能给你承诺。可是这些年来,我入伍,入警局,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已经彻底摆脱了家庭对我的控制,我可以娶你了。”
“就算如此,不管是当初,还是后来,我也没有接受过你。你为什么还要站在原地?”
“放你自由时,我说过,只要不是夜钧天,我都会祝福你。”说到这里宁松涛停顿了一下,“好了,我们不要再争执这个了,我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些,这样的夜钧天你是否见过?”
他从手机上调出一些画面,然后递给了我。
我蹙眉一张张地翻看,是夜钧天。
让我蹙眉不语,宁松涛随手翻开一张,指着画面上的人问道,“这个人认识吗?星都矿业的,他姓王。”
画面上那个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人竟然是那个在酒会给女人下药的色情狂王老板,而夜钧天面如修罗,正用刀子戳在他的大腿上。
“据说王老板下半身彻底废了,腿上被扎了二十几刀。”宁松涛在一边解释着,“据说因为他打你的主意,夜钧天才会亲自下手。”
“这个人你也认识,宋育学,旁边那个是他老婆。”宁松涛又指着另一张照片道,那上面的画面让我不敢看,转过头去。
“他们夫妻是在监狱吊死的,可宋育学的尸体上却验出死之前被毒打过。”宁松涛盯着我的眼睛,又继续道,“监控显示夜氏的南助理曾经去过监狱探望宋育学,而且跟狱警关系很不错。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你猜我会查到什么?”
“宁松涛!”我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你了?”宁松涛嗤笑,“这些都不算什么,必竟都是些人渣,敢向你出手,夜钧天不做,我也想揍他们,最有趣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