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我的心是火热的。”
其实他好冷,冷到心里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再也嗅不到一丝阳光。
两人在荒芜的宫阙里转了一圈,那嫁衣如火的颜色,长长地铺陈在雪地里,仿佛是天地间的唯一一抹色彩。
墙头的梅花凋谢了。但她美艳如红梅。
两人去到东溟皇曾居住的宫殿里。清池难掩有种失落,因为她父亲答应过会亲口祝福他们,可眼下父亲终究是不在。
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清池站在那画像下矗立良久,道:“这是我娘亲。我父亲以前也会站在我这个位置,看我娘亲许久。”
她回头又看了看北九渊,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很惊奇,我娘亲与你娘亲长得有五分相似。”她转过身来,笑睨着北九渊,“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她们是亲姐妹,而你,还是我的表哥。”
北九渊眉间亦染了些许笑意,挑眉道:“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她见北九渊毫无意外的模样,踱过去就环住了他的腰,装模作样板着脸道,“你呢,你定是早就知道了吧,表哥?”
北九渊表情一凝,低咳了一声,“不要这样叫我,我不太习惯。”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北九渊只得无奈道:“当初的玲珑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嗯,你叫我表哥让我觉得怪怪的,有种从今往后都会被你吃死的感觉。”
“真的吗?”清池吃吃笑了起来,“表哥。九渊表哥,可是我越叫越顺口了啊。”
北九渊抽了抽嘴角,不知该如何作答。
清池道:“九渊,你能不能帮我父皇画一幅画像,只有母亲一个人在这里显得孤零零的。我们就对着父亲母亲的画像拜堂好不好?”
“好。”
找来笔墨和画纸,北九渊看她道:“可是我不太知道你父亲是何模样。”
清池巧笑嫣兮,“这个简单,我带你入我的梦里走一遭不就行了。”
北九渊神情一惊,还来不及阻止,清池便将他一阵拉扯,等他站定脚步时,就发现陡然进了她的梦里。
是碧海珠,只要她想,碧海珠在她的心上就会无所不能!
可是清池的身体已经呈半透明的状态,她脸色白得比这满天的雪更甚,她自己却没有察觉!
清池抓着北九渊就朝东溟皇的朝殿里跑去,让他看清了东溟皇长什么模样。
东溟的文武百官还在早朝,东溟皇高高坐在龙椅上,一脸的威严肃穆。清池扒着门口探出头去,巴巴地望着那道影,道:“要是我父亲母亲还活着就好了,要是东溟不曾灭亡就好了,要是所有人都没有死去就好了。”
北九渊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怎么发出来的,“你很想……让他们复活吗?”
清池道:“想啊。”
话音儿一落,碧海珠光芒大绽。她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似的,见里面一散朝便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那蓝光把她和东溟皇一齐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