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疏却不大在意,挑唇而笑,道:“玲珑,时至今日,你终于还是嫁于我为妻了。”
他又转身到桌旁,放下了如意称,倒了两杯交杯酒回来,递给扶玲珑一杯,道:“你若不想与我交臂而饮我也不勉强,但这交杯酒总归是要喝的。等往后你愿意和我交臂而饮的时候再补上。这杯酒先就这样喝吧。”
听他这么说,扶玲珑也不感到为难,她接过了酒杯,仰头便喝了下去。
扶玲珑刚想说,今天晚上各自分床而睡。可很快,她便觉得一阵晕沉,眼前发花,那摇曳不定的烛火也那么模糊。扶玲珑扶了扶头,有些无力地靠着新床柱子,问:“这酒……”
北里疏轻描淡写地道:“觉得不舒服么?有些犯晕?头重脚轻?还是怎样?”
他这样的语气让扶玲珑一怔,像是在陈述一件他早就知道的事实一样,让她心里隐隐感到不妙。
扶玲珑哑声道:“这酒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扶玲珑强撑起身子便欲起身离开,北里疏不但没拦她,却好心地侧身给她让了让。那游刃有余的态度,就好似扶玲珑已然是他掌中猎物,再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扶玲珑脚步越沉心里就越慌,她脚下踉跄,好不容易走到门边了,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门扉。这新房里的气氛她让感到压抑,她要出去,出去透一透气,她不想留在这里。
然而,还不等她伸手开门,她也无力打开房门,忽而房门倒是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有人从外面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扶玲珑眼前不停地晃,许久才看清了来人,正是扶锦绣。扶锦绣今夜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裙,仿若嫁衣一般,她脸上的妆容是经过精心雕琢和打扮的,带着那灿若红霞的笑容,整个人如榴火一般美丽非凡。
“阿姐……”
扶锦绣往前逼近了一步,把门重新合上,问:“玲珑,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我觉得不舒服……”
“你觉得不舒服就对了。”
“你说什么?”
扶锦绣凑近扶玲珑,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里才终于不吝对扶玲珑流露出彻骨的厌恶来,道:“因为我在酒里面下了软骨散,你不仅会觉得头晕,很快还会四肢无力,连想走出这个房门你都做不到。”
扶玲珑踉跄往后退,终是站不稳,顺着墙壁跌倒在了地。扶锦绣和北里疏袖手旁观地站着,冷眼睥睨着,让她感到阵阵毛骨悚然。
扶玲珑道:“你不是北里疏,你也不是我阿姐!你们到底是谁!我阿姐不会这么对我的!”
扶锦绣敛裙蹲了下来,指甲钳着扶玲珑的下巴,嘲讽道:“玲珑,你是生活过得太安逸了么,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顺着你来?不然怎么说你傻呢,到现在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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