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清池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他顺着清池的后背,柔声安抚着,“哭吧,都哭出来吧,等哭完以后就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清池彻底将他当成发泄的对象,借着他的肩膀和胸膛,靠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北九渊自始至终,定定地站在那里,犹如寒冬中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熹微的灯火下,脸色煞白。
从什么时候起,他带给清池的,只有这样的痛苦和煎熬?以前的那些甜蜜过往,终似缥缈云烟,不复存在。
清池躲在北长衍这里哭了很久。北九渊就在暗地里站了多久。
直到后来,她的声音嘶哑了,眼泪也流干了,才渐渐地消停了起来。北九渊想挪动脚步走出去,可最终抬起的脚,却是在转身往后退,有些微的踉跄。
依稀间,他恍惚听到清池下定决心般在说:“往后,我不会再傻到一头往前冲了,那样只会撞得自己头破血流。我也不会再主动了。”
北九渊脚下一顿,随即有两分落荒而逃。花厅外的寒夜里空无一人,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清池在北长衍怀里抽抽噎噎的,她松了松被自己双手抓得褶皱的北长衍的衣襟,看着衣襟上的湿痕,一边去抚平,一边带着哭音道:“不好意思,我弄花了你的衣服。”
北长衍温柔失笑,道:“心里可痛快些了?”
清池点点头,伸手揉着眼睛,时不时抽一声道:“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借我的这个肩膀。”
北长衍拉着清池重新坐下来,他斟了一杯热茶给她,好心道:“你看你都哭哑了嗓子,喝杯茶润润嗓。”
清池握着茶杯,道:“我确实哭渴了。”等茶稍凉一些,她咕噜噜一口喝了干净,又把茶杯放在北长衍面前,红通通湿漉漉的眼神巴巴儿地看着北长衍,“麻烦你再给贫道来一杯。”
北长衍道:“想喝多少杯都有。”
后见夜色不早了,清池便要起身告辞。北长衍看了看她,道:“你眼睛肿成这样,打算就这样回去?”
清池不由又揉了揉自己的眼,感到一股浓浓的酸涩与疲惫,道:“那不然怎么办?”
北长衍沉吟道:“若是九哥问起你来呢,你怎么说?他还以为你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呢。”清池想想觉得也是,北长衍便又道,“况且就这样不处理,明早起来会很难受的。你且等一等我。”
说着北长衍便起身往花厅外走去,打算去取冰来给清池敷一敷。一出去便有管家迎上前来禀道:“王爷,战王爷来了,人已在前厅等了颇久了。”
北长衍顺道就去前厅看了看,吩咐管家道:“你去取点冰来。”
管家点头应下:“欸,好。”
北长衍步入前厅,抬头便看见北九渊正坐在厅堂内。手边的茶已经放凉了,他动也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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