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擦身的时候,看见姐姐身上伤痕遍布,你们不要瞒我!”
林青薇觉得,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是以她尽量轻描淡写地道:“逃亡在外,受人追杀,身上有点伤很正常。你看看小齐的身上,也一样是伤痕遍布。”
心如紧了紧眼神,又追问:“那为何姐姐胸口有一块似烧伤的烙痕,也是被追杀留下的吗?”她转头看着萧晏,“一定是那个狼心狗肺的萧瑾干的,你是王爷,上阵杀敌,得天下人拥戴,那么厉害,却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姐姐?”
林青薇正了正颜色,道:“心如,这事不怪他。”
心如红着眼眶,道:“不怪他,是因为姐姐舍不得怪他。在我看来,他保护不好姐姐,就是他的错!”
安秋寻忙拉了拉心如,道:“心如,你别说了。”
萧晏对林青薇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比起别人的责怪,可能他心里更责怪他自己。
结果萧晏抬起头来,连日没得到过很好的休息,眼眶里有几缕血丝,神色十分认真地盯着心如,道:“是我错了,你想怎样?”
她想怎样,她胸口起伏了几下,发现自己竟不能怎样。发生了的事,谁都无法挽回。
这时,小齐带了军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军医进来,看看能不能给林青薇好好把把脉诊断一番。林青薇心下沉了沉,有把心如和安秋寻支走的意思,道:“你们来了这么多天,大概还不知黎澈也在军营里吧。从京城出来时,他帮了不少的忙,不如去跟他打个招呼,顺便帮我看看,他近来安分不安分。”
心如敏感地感觉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还想说话时,就被安秋寻给死拉硬拽地拖走了。
心如知道林青薇一定有事瞒着她,走出了门口却怎么也不肯离开了,静静地站在那里,仔细侧耳倾听。
帐中林青薇抬头见老军医背着药箱,留着花白胡子,大概是治病救人得多了,身上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轻视的长者气度。
林青薇道:“劳军医走一趟了,只是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也是大夫,就不用军医操心了。”
老军医却走了过来,放下药箱,在旁边的椅子上撩衣坐下,道:“老臣听闻王妃娘娘精通医理,想必王妃娘娘也知道,自己无法给自己下诊,若是不查出具体坏在哪里,则无法对症下药。还请娘娘伸出手来。”
林青薇禁不住这僵持,还是伸了手出去,让老军医给她号一号脉,边道:“不过是身子有点虚,容易感染伤寒罢了,既是如此,有劳军医。”她又抬头看着萧晏,“要不你先出去吧。”
萧晏固执道:“我哪里也不去。”她的身子要是有丁点不好,也不可隐瞒,他一定要知道。
老军医号脉用的时间颇久,又结合望闻问切其他步骤,后道:“王妃娘娘这身子委实是虚,肾阳不足,血亏宫寒,难以抵抗外界寒邪,是以着不得凉,否则易感伤寒。”顿了一会儿,又道,“恕老臣冒昧问一句,王妃娘娘之前……可有过小产之史?”